自然之友2019年度报告.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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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对应 SDGs 目标，自然之友在行动 理事长寄语 01 2019，我们思考，聚力，行动不息 02 年度行动足迹 04 推进环境法治，守护碧水蓝天 06 支持公众参与，培养绿色行动者 15 气候变化 15 公众健康 16 可持续社区 17 生物多样性 19 志愿者培力与社群支持 27 青年行动 27 志愿者培训 + 社群支持 28 各地行动小组 29 公民捐赠 37 播撒绿色种子，培力绿色未来 39 02、福州森林公园 - 榕树和无患子的果实 摄影 / 金龟子 盖娅自然学校 39 03、北京山区 - 槭叶铁线莲长在崖壁上 摄影 / 安妮 盖娅设计工作室 41 04、内蒙古乌兰布统坝上草原 - 牧民正在赶马 Novaloop 诺路环保 42 绿色公民影响力 47 重要品牌合作 49 重要出版物及课程产出 50 北京市自然体验地图 51 财务公示 53 致谢合作伙伴 55 01 03 02 04 05 自然之“友”看见的自然 01、新疆帕米尔高原阿克陶县 - 两只羊在喝水，远处的山体是自然形成的粉色 05、长白山 - 天然生长的湿地环境 摄影 / 张磊 摄影 / 金龟子 06、北京郊区—清晨，鬼伞菌从草地里冒出来 摄影 / 玉米 07、柬埔寨暹粒郊区 - 一片椰林生长在稻田当中 06 摄影 / 张磊 摄影 / 北艾 07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卷首语 / ᒭཀྵ˨Ԥሥౝڀऄ˔ᐏՌڎԻે፞ԧ࡙ᄬಖἷ4%(TἸ ࠫऄ4%(Tᄬಖ ᒭཀྵ˨Ԥᛡү ᠒ቄ ᭆᯅᯙ ᓢݞϤकˁሉᇰ ͖᠏ஔᐲ ভѿࣱ ຍฝᯍඵ֗Ӽၷஷ ፃเᤠၹᄊຍฝᑟູ ʹ᭧ࢺͻ֗ፃเܙ᫂ 㨊๖侹ბ喟๔⅁䉕䛼̻ڙф⣜ධ֒Ꮴᮛ喠 ᴀ䭟⇨䶳ഌ⮱⯷ڙ䃶䃩̻ᩬゃՎᄩ喟Ⴕ៑ڙф⣜ධ֒Ꮴ Ꮜᐰ➖̻⩌পࣷ䰣Ꮜᐰᵎచᣕߕ喟䃖जᠮ㐚ࣾᆂ᪆㗟ᰶᱧч䔈ڒᰡ็ᵎచ喠 Ⰳ༲㜗♣႓ᵎ喟䃖㐬㞟ڙℾ᪆㗟ᰶᱧч㼓䓫ᰡ็უᏚ 㜗♣ࣸ㜡߈λᐧ䃫ᕔݘᎠぶ⮱ጒ҉⣜ධহ㓑᪴ࡃ ⇠≮Ⴕ៑㓑㵹ߕ喟ᩜᠮڙфͧጯহ≮Ԋ៑䛴ःܴ㵹ߕ喠 䊤Ⅱᴀ⯷ڙ䃶䃩喟࢘⌲∮Ⅱ䉱⎽ 体生活水平的提高，同时技术发展和经济 存续的自然资本，同时也是多时空多主体 活动方式的结构性变化也影响并穿透传统 利益冲突的“资源”，更具有民本、民生 的社会经济生活，重新解构和建构社会。 之意义。在如此极速变化的时代，为人类 社会两极扩张趋势明显，同时又是高度集 文明的持续发展，更加呼唤致力于以和谐 中与高度分散相结合，经济与环境的利益 的方式与自然共处、共存、共生，并将之 诉求多样，环境与发展、环境与社会关系 视为当然使命的绿色公民。 发生了很多新的变化，这些都对自然保护、 ⅁Նअࡃ喍ᐰ䷻ᐰٶ喎⣜ධ⯷ڙ䃶䃩喟ᣕߕज⩌ں㘪⎽ᩬゃ⮱ᰶ᩵㥪喠 生态环境改善提出了新的挑战和问题。应 在此，我愿和大家分享我对环境伦理和绿 ѻⷠ喐㵹ߕ喟Ӱ䔈ᰡ็ڙℾࡴუᏚ̻ࡧ⮱㘪⎽᩵⢴ 对这些挑战和问题，中国开始呈现多元主 色公民行为准则的粗浅认识，我借用：“不 2019 年，自然之友行在路上，我们思考、 体参与，多主体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相 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乱为”来概括， 聚力、行动不息，践行绿色公民之道，“真 互制衡、相互监督的现代环境公共治理的 以此来提醒自己的日常环境行为并与大家 心实意、身体力行”，为无告的大自然发 核心架构。 共勉。绿色公民行为，可以有多重界定和 Ⰳ༲㜗♣႓ᵎȠⰃ༲䃫䃎ጒ҉ბȠ䄧䌜⣜Ԋ/PWBMPPQ喟ᩜᠮजᠮ㐚ࣾᆂ䶳ഌ⮱݈͇ఏ䭌䪬 多种方式，但至少会有这样几个基本层面， 声。一如既往，我们真诚感谢社会各界对 ̗ˊnjѹழ֗۳ᆩஷ ѓ࠶ˀࣱ Իે፞ۢ࣊֗ᇫӝ ᠇᠊͊๗ᠠ֗ၷ̗ ඡϋᛡү ඵʾၷྭ ᬆڡၷྭ Ꮜᐰ➖̻⩌পȠѻⷠ 㵹ߕȠ⇠≮Ⴕ៑㓑㵹ߕ Ⰳ༲䃫䃎ጒ҉ბ喟ϻ̺ह㻿Ꮣᣕߕ⩌ᔮѻⷠࡧ̻⊤㐢ጯᐧ䃫 䄧䌜⣜Ԋ/PWBMPPQ喟ᣕߕ๔ಸߕ≨ڞڙࡴ⣜ධ㶕⣝ ѻⷠ 㵹ߕ喟ڙф࣯̻⅁Նअࡃۼᢿᵵ喠⅁Նअࡃ⯷ڙ䃶䃩ᵵ喟ᣕߕ⅁ՆₐͶ 自然之友这个组织及其绿色公民保护环境 环境社会组织以及绿色公民不仅是践行环 首先是源于对自然发乎于心的关护所产生 行动的各种支持。正是因为所有的这一切， 境友好行为的行动者和推动者，同时，通 的责任感、使命感以及个体行为和社会角 自然之友得以持续前行，并有了年报中的 过行使参与权、监督权等，正在有效参与 色行为的改变；换言之可以概括为从我做 各种进展。 并促进恰当的制度设计、政策制定和执行， 起，从每一件事情做起；第二，分享、传 并成为政策落实和执行的守望者和监督者， 播绿色公民理念与行动经验，并与他人和 自然之友自上个世纪 90 年代初在梁从诫 成为环境行为监督的有效触角和延展。面 组织共同学习、共同践行，从一个绿色公 先生等发起人的努力下正式成立。在过去 对多重利益诉求和各类因环境问题引发的 民到绿色公民群体；第三，秉承消费为环 近 30 多年的时间里，自然之友致力于提 利益冲突，环境社会组织和绿色公民既是 境负责理念，践行绿色消费，进而影响生 升公众环境意识、通过各类公益活动推动 社会矛盾冲突的直接介入者同时也是润滑 产者和供给链行为以及技术创新走向；第 社会各主体环境行为改善、守护环境权益、 剂和黏合剂，在环境 - 发展 - 社会的各类 四，践行公众参与，发挥绿色公民在公共 倡导绿色公民精神与实践，也与政府环境 冲突中，正在发挥多种作用，包括：环境 生活中的作用。 保护部门以及环境社会组织一起，共同探 权益守望、公共利益诉求、社会冲突化解 索中国的环境善治之道。 和消解。对环境权益的守护和维护，有助 最后，愿我们不仅是自然之友，也成为绿 于环境与发展矛盾以及不同主体的环境权 色公民，共同致力于以和解及和谐的方式 中国处在一个剧烈的国内社会转型期和全 益冲突在过程中得以平衡和化解，避免其 与自然共处、共存、共生！用每一个脚步 球化以及国家关系变化的重要时期，人类 累积为大的系统性风险。 和行动守护人类共同体的自然之本，并与 Ⴕ៑Ⓣ⇔⣺⼭冩ㆨੜ̭∱⍥䕇䖀Ƞយၽ凱⯷ڙ䃶䃩Ƞ⎬ౝ⩌➖็ᵤᕔԊ៑㈨݄㵹ߕ Ⴕ៑㐬ႁ䯭Ƞ卲ᢹấぶ➖ᵃᖜౝ㵹ߕ喠ᩜᠮ䛻卌чȠḺ➖㏱ぶ➖Ԋ៑㓑 社会共同进步。 文明也处在一个极速变迁的时代，不仅快 速经济增长带来社会相对层级的变化和整 ࣱ֗nj˧ˁूܸ Ψᤉᄬಖࠄဘᄊ͗ͧТጇ 自然 - 环境不仅仅是维系经济生产和社会 䕇䓴⯷ڙ䃶䃩ȠᩬゃՎᄩぶ㵹ߕᣕߕ⣜ධ∂⇨䔈⼸ ̻ധ䛾чȠ྿ҀȠᒸȠЮ͇Ƞ͚ᄼ႓Ƞ倅ᵎȠⵁ⾣ᱧᲱȠ ࡧᐧ⿸Ꭼ∈㖁㈨Ꭳᐭᆂ⌞Ꮣव҉ 01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卷首语 / 工作中，同事们自组织与自管理的驱动力、协作力如何产生和发展？这是 2019 年一个非常有意 思且有意义的思考。 如果管理者可以转换一个视角，站在使用管理规则的人的角度来理解，管理将不再是“行政化” 2019，我们思考，聚力，行动不息 的沉重负担，而是类似一个工作场景的特定游戏规则。在这个意义上，管理者，特别是可以影响 规则的管理者们，则实质上与一个网络游戏的开发设计者并没有本质差异。他们的工作价值都体 现在设计出某一系列支持系统，以引导和辅助玩家（工作场景中，我们称之为“同事”的伙伴们） 顺畅抵达目标，并在其中产生协作与交互。 公众行动中心总监 宫悦 而常被管理者们称为“制度”的东西，此时也可被粗略地等视为游戏方式的说明，以及一串让“玩 家”知晓某些获取信息、得到道具、提升 / 失去能量、判断决策的辅助工具。 这一年，我的思考是：与其他一些领域不同，环境领域议题繁多，且很多问题具有很强的科学性， 于是，在这个视角上，“管理者”便不与年龄、经验、层级等通常认为是不可或缺的要素直接强 因此环保组织每选择涉入一个新的领域都可能面临全新的知识空白。比如长期关注污染议题的组 关联，而是指任何加入规则设计与优化的成员，这样一来，自组织与自管理的空间就出现了。 织，也许并不熟悉生物多样性的知识；而一直从事海洋保护的机构，也许并不了解能源与气候议题。 而作为环保组织，提起公益诉讼的目标，不仅局限于指出问题、解决个案，更期待能够通过个案 引起行业警示，或者指出共同问题，甚至推动法律的出台与完善。 总法律顾问 刘金梅 2019 年，在自然之友整体变革的大框架下，运营部更需要致力于做好机构基础支持工作，推动 因此，是选择通过提起一系列同类型案件从而暴露行业问题，还是尝试不同类型但是极具典型意 机构专业化。年初，我们确定了部门年度目标：在坚持原则的基础上迎接变革，建立共识、增进 义的案件，又或是通过个案来唤醒某部法律的“沉睡条款”，都是需要环保组织在提起案件之前 理解、加强合作。在这个目标之下，我们积极面对一个又一个挑战。 就认真讨论和审慎评估的问题。而要想能够有效完成上述讨论，则需要团队具备对当下环境问题 年中，原计划长期稳定租用的办公室发生一些变动，运营部积极动员各方力量，找到了性价比更 的认知、一定的前瞻性和对相应领域的知识的初步了解。 高的办公场所，于 11 月顺利完成了搬家工作。此次搬迁也对之前的三处办公实体进行了整合， 从整体上降低了机构成本，形成了更加合理的空间管理方案。 很多时候，环保组织自身的能力和资源也许不足以完成上述全部挑战，需要求助于外部资源，包 括该领域的专家、学者，或者需要联合同行，甚至寻求和检察机关、环保部门的合作。这又要求 环保组织具备吸引和整合外部资源的能力，在与外部网络合作的同时，努力做到保持自身独立性， 又能与各个主体实现良性的互动。 IT 支持方面，聘请了专业的 IT 团队作为外包服务商，为机构伙伴供更专业的 IT 协同与建议。 运营总监 李翔 机构内部风险控制方面，根据大家的工作需要，快速回应问题，不断完善审批流程。进一步优化 了合同签字、盖章、存档等审批流程，通过流程的完整化与规范化来管理合同，规避风险。 上述种种挑战和能力要求，看似非常困难，但正能考验我们在实操过程中学习与积累的能力。公 在 2019 年，我们也实现了财务报销的专业化，启用了新的财务管理软件，不仅实现了在线报销， 益诉讼所带来的重重挑战也会倒逼环保组织快速成长进化，“专业化发展”这条路虽然道阻且长， 未来更将进一步实现收入管理、项目预算管理，帮助项目负责人及时了解财务进展，更好地用财 但我们坚信行则将至。 务手段管理好项目，让项目资助款发挥最大效能。 2019 年，自然之友实现了一个重要的突破：个人月捐达到了总收入额的 10%，远远超过 2018 年的 3% 和 2017 年的 1%。 自然之友品牌传播工作的一大难点，就是我们的主要业务——法律与政策倡导和公众参与 / 公众 环境问题的产生源于多年积累，解决这些问题需要足够的力量和耐心，更需要长期的规划和投入。 行动，在内容、受众、风格、调性上有着截然不同的面向。前者需要面对国内外严肃的政经、财经、 在这个追求短期变现和快速产出的时代，每一位月捐人的每月陪伴和支持是自然之友坚持前行的 民生类媒体，后者则需要充分调动社会最广泛群体的关注，以有温度、有趣味的方式突破同温层， 莫大动力。 深入到千万普通人的观念与生活中。这样的区别经常让我和传播团队的伙伴觉得“分裂”：这几 乎可以是几家不同机构在做的事了。 难归难，我们始终坚持在以上两个方向毫不懈怠地并行精进：一方面，与优质主流媒体就重大环 境议题进行一对一的深度沟通，为媒体提供个性化的、优质的报道素材，坚持打磨好故事与深度 品牌传播总监 何苗 影响力。另一方面，通过艺术、美育、科普领域的合作，采用短视频、直播、微访谈、线上互动 游戏等新媒体手段进行跨界传播，让普通公众尤其是年轻群体喜闻乐见。 “不忘初心”对于公益组织的传播工作非常重要。工作方式和传播手段会随着时代而日新月异， 但公益伦理不变，故此这方面更应做得无可挑剔，才能对受众起到正面引导作用，激发更多积极 行动者与行动社群的诞生，提升自然之友行业与跨界影响力，并最终落脚在有效支持机构筹资。 02 这笔具有持续性和规律性的捐款虽然总额尚且有限，但对于自然之友无比珍贵，因为这是面对不 确定未来的难得的“确定”，因为这样多样化、多元化的捐赠来源，可以更好地让自然之友坚持 总干事 张伯驹 行动的专业性、独立性和可持续性。 几年前，当自然之友开始启动“月捐人计划”时，我对于“劝募”这件事也有一种“不好意思开口” 的感觉。然而，当我看到这几年来越来越多人因为月捐开始熟悉自然之友，关注和参与更多环境 问题，还能成为自然之友的监督者和鞭策者，让我们更加合规、公开、透明时，我的纠结感逐渐 消失了，我愈发相信，月捐是一种传递美好的方式，是传递绿色公民精神的种子。 2020 年，期待更多的自然之友月捐人和我们共同成就绿色公民的未来。 03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年度行动足迹 / 年度行动足迹 法律与政策倡导 6 起环境公益诉讼，已提起的环境公益诉讼结案 1 起。参与 9 项环境法律法规的立法和 修法，参与提交 5 项全国性提案、建议及 2 项省级提案、建议。提交《森林法》《固体废物法》《土 全年新提起 志愿者与社群支持 支持 20+ 各地环保志愿者小组及 30+ 各地大学生环保社团开展在地环保行动。 首次志愿者种子培训营在京举办，来自北京、天津、河北、山东、河南、山西等地的 37 位志愿者种 壤污染防治法》相关配套办法、《机动车环保召回管理规定》书面立法建议并得到相应反馈。 子通过培训营持续“发芽成长”。 常州“毒地”环境公益诉讼案终审判决结果明确了“污染者担责是法律规定的环境保护基本原则”，有 力推动了《土壤污染防治法》相关条款的出台。 现代汽车公益诉讼案首次在调解书中以司法程序的方式正式确认了以慈善信托的方式执行环境公益诉讼 大额赔偿款的使用，引起了环境法和慈善法领域的广泛关注和认可。 公民捐赠 自启动月捐计划至 2019 年底，自然之友已累计得到四千余位月捐人的支持，紧密联系的（在捐）月 捐人数 成为经生态环境部批准成立的“公民参与生物多样性保护联盟”的 8 家发起机构之一，将配合中国政府 1666 位；累计月捐总额 1,604,323.57 元。 2019 年 99 公益日，自然之友在腾讯公益平台发起的筹款项目 “用法律守护大自然”、“用行动守 共同参与 2010 年生物多样性公约缔约方大会系列活动，并将牵头以青年群体为主体的系列论坛。 护大自然”共筹得 160,442.67 元。 成为首批与北京市检察院签署正式合作协议的十家社会组织之一，标志着社会组织与检察机关在法治领 传播影响力 域合作模式的积极探索。 组织两期生物多样性保护研修营，来自政府、高校、一线环保组织共计 多个重大环境议题获得人民日报、新华社、央视、央广、光明日报、中国环境报、BTV、财新、财经、 南方周末、腾讯新闻、澎湃新闻、界面新闻等优质主流媒体和新媒体平台近 引发社会公众关注与热议。 60 名代表参加。 100 篇原创深度报道， 通过艺术、美育、科普领域的跨界合作，采用短视频、直播、微访谈、线上互动游戏等新媒体手段进 行跨界传播，以有温度、有趣味的方式推动环保议题深入普通公众生活，并在筹资方面取得显著成 公众参与 / 公众行动 1444 场次，覆盖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南京、沈阳、太原、襄阳、 苏州、杭州、成都、武汉、长沙等 24 个城市，直接影响公众 115360 人次。 效。“用艺术守护最后 500 只绿孔雀”微博话题获得超过 全年共举办线上、线下活动 “低碳 +”项目共计培养 “蓝天实验室”项目在 5389 人。 87 名“一日馆长”，低碳展馆累计参访超过 6000 人次。 13 个城市培训 27 位新老公益讲师，举办公益讲座 135 场，覆盖听众 17 个城市的首批 34 名净滩讲师，累计开展 54 场净滩活动，清 洁 30 条河流，共计 1942 人参与；累计开展 37 场走河与河流导览活动，共计 1032 人参与。 “河流守护”项目诞生了来自全国 “废弃物与生命”项目在北京、广东举办 5 场教师共修营，在河北举办专场教师培训，超过 200 700 万阅读量，最终影响力覆盖约 5500 万公众，获得凤凰网公益“行动者联盟”年度十大公益创意奖。 社会认可 2019 年 5 月，自然之友环境公益诉讼实践获第七届中国软科学奖环保研究专项奖； 2019 年 5 月，自然之友获得美好社会咨询社（ABC）“美好公益领先机构“称号； 2019 年 6 月，自然之友获得第八届 SEE 生态奖； 2019 年 9 月，自然之友获得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优秀合作伙伴奖； 2019 年 12 月，自然之友成为南方周末“绿色合作伙伴计划”首批“绿色合作伙伴”。 位零废弃讲师参与课程。 463 人，在国内外开展绿孔雀保护主题科普活动超过 350 场， 第三届全国少年儿童绿孔雀公益绘画大赛收到来自北京、甘肃、云南等 8 个省市的 127 件参赛作品。 绿孔雀保护公众行动共有注册志愿者 04 05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推进环境法治 守护碧水蓝天 2019 年，自然之友环境法律与政策倡导团队的关键词是“拼 搏”、“合作”和“共同成长”。在沉淀过往经验的基础上， 我们正在逐渐厘清该团队未来所要坚持的业务方向和价值选 择。既然认清前方所要踏上的道路，必然选择全力以赴、向 前拼搏，但这一次的拼搏不再是毫无头绪、追求数量，而是 目标清晰、精准深刻。 广西恭城铅锌矿环境污染案现场调研，图为被污染的磨底塘村部分水田，土壤中镉、 锌重金属含量均严重超标，公益律师夏军、马荣真在田间采集水稻样品。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全年工作总结 / 推进环境法治，守护碧水蓝天 / 回顾 2019 年，经反复斟酌讨论，法律与政策倡导团队仅慎重提起 6 起新的公益诉讼案件， 公益诉讼 政策倡导 生物多样性相关工作 ◎ 持续推动已提起个案。其中，现代汽车 ◎ 提交《中华人民共和国固体废物污染环 ◎ 作为八家发起机构之一，发起公民生物 2019 年，全团队第一次独立策划和执行整个立法项目，同时，首次独立完成政策倡导培 案调解结案；山东凯马汽车大气污染案、 境防治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 多样性保护联盟； 训营的课程设计、教材编写与授课。无论是公益诉讼、调研还是培训项目，每位团队成 广西恭城土壤污染案、云南兰坪铅锌矿土 《机动车环境保护召回管理规定》等修立 员都参与其中，相互学习、彼此支持、共同成长。这一年的拼搏不再是向外，而是向内 壤污染案等多个案件积极推动鉴定程序； 法建议； 其中只有 1 起审结。但这些案件的提起，无一不被认为具有典型意义。 生长，让每个成员在专业上的积累更加深厚，让整个团队逐渐摆脱对外脑的依赖。 ◎ 开展国家公园调研，撰写研究报告，推 动国家公园立法； ◎ 新提起安徽扬子鳄保护区生态破坏案、 ◎ 提交《关于建议生态环境部建立统一的 此外，2019 年，我们开始寻找更多的合作方，尝试与更多行业内外的个人、机构建立合 安徽八公山风景名胜区生态破坏案、海南 信息平台全面公开垃圾焚烧厂的排污信息 ◎ 筹办两期生物多样性政策倡导研修营 作关系，这其中既有同行，也有检察机关、专家、学者和青年人等。这些合作关系带给 红树林自然保护区生态破坏案、贵州大金 的建议》、《关于尽快开展“哀牢山 - 红 （昆明 / 北京）。 我们很多的反思和惊喜，也让我们更加确信，合作是实现我们所追寻目标的“唯一捷径”。 畜牧养殖环境污染案、江苏船舶油泥污环 河谷（长臂猿 - 绿孔雀）”国家公园建设 境污染案以及江西白水湖污水处理厂环境 研究的建议》等提案、建议； 污染案； 对外交流 ◎ 深入参与周口市沈丘钢铁产业园规划意 ◎ 现 代 汽 车 案 入 选 第 九 届 (2019) 十 大 见提交工作及座谈会、山东裕龙石化产业 ◎ 《 联 合 国 生 物 多 样 性 公 约》 亚 太 公 益 性 诉 讼、《 中 国 环 境 司 法 发 展 报 告 园总体规划环境影响评价意见提交工作及 区 后 2020 生 物 多 样 性 框 架 工 作 坊， （2019）》年度典型案例，系全国首例将 座谈会重大行政决策。 （2019.1.28-2.2），日本名古屋，主办方： 慈善信托机制引入公益诉讼资金管理制度 的环境民事公益诉讼案件； 《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秘书处； 垃圾焚烧相关工作 ◎ 中日青年生物多样性保护交流工作坊 ◎ 与北京市检察院签订《关于加强协作配 ◎ 筹办《生活垃圾焚烧发电厂自动监测数 第一场（2019.9.8-12 日），日本群马县， 合共同推进公益诉讼工作的意见》，在公 据用于环境管理的规定（试行）》（征求 主办方：IUCN-J； 益诉讼案件线索挖掘、课题研究等方面达 意见稿）相关研讨会； 成合作意向。 ◎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东北亚多利 ◎ 参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固体废物污染环 益攸关方会议（2019.10.15-18），俄罗斯， 境防治法（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 主办方：联合国亚太经济与社会委员会； 政策倡导工作； ◎ 世 界 保 护 联 盟 亚 洲 区 会 议 研修营上的多利益相关方圆桌会议模拟 ◎ 参与伙伴组织垃圾焚烧行业相关的研讨会； （2019.11.6-11.8） , 巴基斯坦伊斯兰堡， 主办方：世界保护联盟； ◎ 与环保组织芜湖生态中心联合发布《428 自然之友法律与政策倡导团队在国家公园调研途中 ◎ 中日青年生物多样性保护交流工作坊第 告 —— 第 五 期 垃 圾 焚 烧 行 业 民 间 观 察 报 二场（2019.12.20-22），云南省昆明市， 告》。 主办方：自然之友。 自然之友和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签署了《关于加强协作配 合共同推进公益诉讼工作的意见》 自然之友通过联合提起公益诉讼，实现了黔东南剑河县 鹅掌楸自然保护区的生态恢复。 自然之友主办关于机动车环保召回的研讨会 现代汽车案，自然之友在法院主持下与被告进行沟通 06 座生活垃圾焚烧厂监督性监测民间观察报 07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重要项目回顾 / 推进环境法治，守护碧水蓝天 / 2019 年生物多样性政策倡导研修营 机动车行业环境公益诉讼 通过法律手段赋能，鼓励并帮助更多一线保护工作者、青年等人群解决生物多样性保护 通过公益诉讼手段推动我国机动车行业污染防治进程。 实务中遇到的难题，使其能更好地参与生物多样性保护工作。 1. 推动机动车行业环境公益诉讼，目前有两起案件正在推进中，自然之友诉山东凯马汽 1. 编写《公众参与生物多样性保护工具手册》与《公众参与生物多样性保护工具包》； 车制造有限公司大气污染责任纠纷案和自然之友诉山东唐骏欧铃汽车制造有限公司大气 2. 开发课程和进行授课； 污染责任纠纷案； 3. 在北京和昆明分别举办为期 2-3 天的研修营课程，近 70 位来自 NGO、大专院校、 科研机构的伙伴参加； 2. 组织召开机动车环境保护召回制度相关研讨会，形成《关于 < 机动车环境保护召回管 4. 收集参与伙伴的反馈、复盘。 理规定（征求意见稿）> 的意见和建议》，并提交市场监管总局质量发展局、生态环境部； 3. 拓展机动车行业案源，针对非道路移动机械排放超标问题、检测机构弄虚做假、加油 站不正常使用油气回收装置、销售未纳入北京环保目录的车辆等问题申请信息公开，探 索公益诉讼可能性。 各环节主讲人的经验分享 参与者精彩的分享与交流 公众参与保护地立法项目（国家公园调研） 自然之友总法律顾问刘金梅受邀在机动车行业环 境公益诉讼会上进行分享 我国的机动车召回制度规定 通过对重点国家公园及自然保护区等保护地管理、立法及执法现状调研，形成《国家公 园法》立法研究报告。 中国人民大学环境法律诊所课程 1. 对我国正在试点的国家公园管理情况、规划编写及执行现状进行桌面和实地调研； 2. 编写《国家公园法》立法研究报告和立法建议； 培养青年环境法律实践人才。 3. 外部专家审议，邀请法律专家、生态专家、保护实践领域的专家、社会组织的意见， 对报告和立法建议进行修改； 1. 与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合作设计环境法律诊所课程； 4. 将研究报告和立法建议提交给立法机关、相关立法部门和决策部门并进行交流。 2. 在信息公开、选案分析等环境公益诉讼实践方面进行授课； 3. 指导学生跟进环境公益诉讼案源。 调研团队与当地牧民一家合影 调研团队在古田村内访问村民 课程中实践常州案模拟法庭 08 环境法律诊所课程学员与老师合影 09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2019 年，公益诉讼方面，法律团队新提起 6 起环境公益诉讼案件，包括 1 起水污染，2 起土壤污染， 3 起生态破坏；1 起案件调解结案。政策倡导方面，参与 9 项修立法，5 项全国性提案、建议，2 项 ͚ప⺋ࡻ⚑ࡃ⇦ݣጒᰶ䭽ڙथ ⣜ධᴀᵵ喍᱗⿸ᵵ喎 ప㑾⩅㖰Ⱞ⩢߈ڙथᐰ䷻ᐰٶᵵ 省级提案、建议。 截至 2020 年 1 月 2 日，自然之友共提起 46 起诉讼，其中 39 起获得立案（包括大气污染案件 12 起， 水污染案件 4 起，应对气候变化 2 起，土壤污染案件 8 起，海洋案件 1 起，生态破坏案件 10 起， 行政诉讼 2 起），已结案 15 起，尚有 24 起案件仍在审理中。支持起诉案件 1 起。 ప㑾Ⴎܳڙथᐰ䷻ᐰٶᵵ ऑᅁ⤚䕇ऑ➦⇆ ᴀᵵ喍᱗⿸ᵵ喎 Ⅱᴀ 4䊤 ๔⅁ᴀ 䮂㺬ᰶ㞟ẳ᳄ᱽ᫆ᰶ䭽 䉐Шڙथ๔⅁ᴀᵵ ⪳ 12 䊤 ⩅㖰 䨉ᶮ㏏㲣䩣͇ᰶ䭽ڙथ ⣜ධᴀᵵ喍᱗⿸ᵵ喎 2䊤 ౌฑᴀ 8䊤 10 䊤 ⊤∸Ԋ៑ 1䊤 Ꮑᄦ⅁Նअࡃ ⩌ᔮⵡ౼ Ⴎ 䮂㺬 䛺Ꮃ 㐬ႁ䯭ᵃᖜౝ⩌ᔮⵡ౼ᵵ 䉢ጋ 㒄ᷚ☚ፓ䰕᳄হ⣺⼭冩ㆨᵃᖜౝ⩌ᔮⵡ౼ᵵ 㵹ᩬ⯷ڙ䃶䃩 2䊤 ះІ⎃些⩕Ⅱ⎽হ⎬ౝ⩌ᔮⵡ౼ᵵ ξࢄ ᔿጋ⣜Ԋᅭ䔊∂㵹ᩬั㒇ᵵ喍᱗⿸ᵵ喎 Ꭼ㺬 ᔿጋ⣜Ԋᅭ䔊∂㵹ᩬ䃥जᵵ喍᱗⿸ᵵ喎 ξࢄٵ䨸ࡃጒᰶ䭽ڙथ⣜ධᴀᵵ 䭳㞜ࡃጒ͇ᰶ䭽ڙथぶ⣜ධᴀᵵ 䛾吻䨹͇ᰶ䭽ڙथ⣜ධᴀᵵ ͚ⴠ⇦ξࢄⴠࡃᰶ䭽ڙथ⣜ධᴀᵵ喍᱗⿸ᵵ喎 ͧᎡ⿸ᵵ ͧᎡ㐀ᵵ ᖚ⦣㜗⇨࣬ϔڙथ ぶౌฑᴀᵵ ࢄ⊤䄥ᇈ ξࢄڝಗ䧲䨹ౌฑᴀᵵ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行动故事 ͚పⴠ⇦๖♣⅁㗎Ъᰶ䭽ڙथ श᳄ⴠࡃܳڙथ๔⅁ᴀᵵ喍ጟ㐀ᵵ喎 ͚పⴠ⇦๖♣⅁㗎Ъᰶ䭽ڙथ श᳄⇦⩝ܳڙथぶ⣜ධᴀᵵ 广西恭城：30 年山地污染之殇 文 / 王学琛 䲺䧏䯳ఏ͇ᰶ䭽ڙथ命๔ᆞܳڙथ⣜ධᴀᵵ喍᱗⿸ᵵ喎 श᳄ 30 年采矿与重金属污染 ⣝А↪䒓喍͚ప喎ែ䉱ᰶ䭽ڙथ⣜ධᴀᵵ ࡄϙ ๖≒⍜喍䯳ఏ喎ᰶ䭽ڙथぶ⣜ධᴀᵵ喍᱗⿸ᵵ喎 ๖≒ ᆞ㺬࣌Ꭰ䊑−Ꮐ๔⅁ᴀᵵ喍ጟ㐀ᵵ喎 㢐ьќ⊤∸⩌ᔮⵡ౼ᵵ喍ጟ㐀ᵵ喎 ᆞ͉䛾ᇚࡃጒ㗎Ъᰶ䭽ڙथ๔⅁ᴀᵵ喍ጟ㐀ᵵ喎 ᆞ㺬 ᆞ͉ ᆞ͉ܜ侙↪䒓ݣ䕍ᰶ䭽ڙथ๔⅁ᴀᵵ 侼⁔䧰↪䒓ݣ䕍ᰶ䭽ڙथ๔⅁ᴀᵵ ፥ጋĄౝąౌฑᴀ䉐Шᵵ喍ጟ㐀ᵵ喎 㟼 ፥ጋĄౝąԛฺᴀᵵ 䔋ξ⍜ⷞ͇ᰶ䭽ڙथ⣜ධᴀᵵ喍ጟ㐀ᵵ喎 Ⴖᓪ Ꮜ䚥䲋∂իԿⅡᴀ̶ᵵ喍ጟ㐀ᵵ喎 ⎃ࡄ ๔शࣾ⩢ᰶ䭽ڙथ๔⅁ᴀᵵ 㟼㝦㝣⇦−⣜ධᴀᵵ Ⴖᓪយၽ凱Ԋ៑ࡧ⩌ᔮⵡ౼ᵵ 㺬 ႶᎳ⯃㘪๔⅁ᴀᵵ ⺼ᐧ Ꭼ͉ 染物进行清理，现今河道依然无任何生物， ࡄϙ䘪ጯ㟠చᝬౝϔノ⤳ᰶ䭽ڙथぶ⩌ᔮⵡ౼ᵵ喍ጟ㐀ᵵ喎 䓪Ⴎ ڲ㧆ऑ 于矿坝范围，未对几十公里的自然河道污 Ⴖᓪڙژᆞ䷻ᮜऺ㘉ࡧ⩌ᔮⵡ౼ᵵ 2016 年，村民给环保机构自然之友公益邮 痛。 箱发了一封投诉信。同年 9 月，自然之友 “土能生万物。”广西桂林恭城瑶族自治 县西岭乡磨底塘屯村，村民李贵家贴着这 几个字。百米之外，河边的水田已荒废许 久。“庄稼长势越来越差，一年不如一年， 种出来也不敢吃。”李贵口吻沉重。 水田荒废原因是受到当地一家矿企采选矿 废水污染，多年来始终未修复。如今，村 里人现在都在商店买米吃，也早已不敢喝 流经村子的老虎江的水。 磨底塘屯，群山环绕，一条名为老虎江的 河流穿山而过，村庄倚河而居。李贵生于 斯长于斯，回忆小时候，河水清澈，“鱼 虾很多，还有娃娃鱼。” 改变发生在 1988 年。恭城瑶族自治县矿 㺬⮪Ⅱ⎃Ⅱั⤳ࢯ⣜ධᴀᵵ 产公司取得回头山矿区采矿许可证后，开 始对回头山矿段铅锌矿进行开采，同时对 铜矿进行探矿工作。 磨底塘村 / 摄影：杨洋 的环境律师杨洋与另外两名同事前往磨底 塘屯，在现场采集了多个水样和土壤样本， 性较大的设施。由于堤坝高度有限，遇到 送往获得资质认证的第三方独立实验室进 雨季，尾砂容易直接从坝内溢出，除却污 行检测。 染水源之外，还有溃坝和泥石流的风险。 检测结果显示：磨底塘屯周边大部分水田 尾矿库溃坝往往造成长期污染。 在村民的 土壤样本镉和锌含量，都超过《土壤环境 记忆中，“从 1994 年建成至 2016 年，每 质量标准》（GB15618-1995） II 类土壤 逢下雨涨水，污染物顺流而下，铺满整条 指标。超标最高的样本中，镉含量 7.5 mg/ 老虎江，以及澄江河老虎江汇合以下流域 kg，是国家 II 类土壤标准的 25 倍，锌含量 至峻山水库流域段。” 1640mg/kg，是国家 II 类土壤标准的 8 倍。 1998 年，强降雨造成尾矿库坍塌，尾矿砂 镉是人体难以代谢的重金属，长期食用含 沿河谷泻入江中，沿岸磨底塘、椅子村、 镉超标的食物，会使镉在体内蓄积产生慢 大竹山几个村庄农田受到污染。 性毒作用，导致肾功能异常、骨质疏松软 《广西恭城县回头山铅锌铜矿采矿权评估 化多孔。镉含量超出 II 类土壤标准意味着， 报告》（新志矿评报字 [2012] 第 011 号） 土壤质量已不能保障农业生产，且危害人 显示，截止 2012 年 11 月，矿产公司多年 体健康，不宜作为农业生产用地。 开采矿区坑道较多，矿坑废水未经任何处 自然之友认为，该检测报告结合其他公开 䉢ጋ๔䛾⪉➔ڨ⣜ධᴀᵵ 回头山是老虎江的发源地，矿区覆盖源头 理直接向溪沟中排放，坑道水中铅、锌、 信息，可以证明，矿企的生产活动对水环 ⌲䩴ጯ䨊ࢯぶ⣜ධᴀᵵ 的大部分溪流，尾矿库此前 4 建于老虎江 镉的含量大大超过《污水综合排放标准》。 境造成了重金属污染。矿坑废水直接排入 卲ᢹấԊ៑Ḻ➖⩌ᔮⵡ౼ᵵ喍ጟ㐀ᵵ喎 其中一条源头的溪谷中。 在 2015 年 11 月，恭城县环保局委托广西 老虎江，而老虎江又系澄江河支流，致使 尾矿即从矿石中提出有用成分后的剩余矿 壮族自治区环境监测中心站对磨底塘水田 磨底塘以及周边水田土壤受到严重的重金 浆。原矿石在选矿厂经破碎碾磨，后被投 土壤和山地土壤进行调查监测，结果显示， 属污染。 入到添加了浮选药剂的浮选池中，岩石残 土壤重金属镉含量为 6.00mg/kg。依据国 2017 年 3 月，自然之友向桂林市中级人民 渣沉至池底，最终被排入尾矿库中。 家标准，磨底塘屯受污染水田土壤和稻谷 法院提起环境民事公益诉讼，杨洋为此案 镉含量已严重超标。 代理律师。2017 年 4 月，桂林市中级人民 “矿产公司清理的尾矿物仅限于选矿厂位 法院予以立案受理。 ࢄ Ꭼ͉ࢄᇚపუ㏔㜗♣Ԋ៑ࡧ⩌ᔮⵡ౼ᵵ喍ጟ㐀ᵵ喎 ⊤ࢄ㏏ᴾ᳄㜗♣Ԋ៑ࡧ⩌ᔮⵡ౼ᵵ 各种渠道来解决污染状况。 大山深处的小村庄，已饱受几十年污染之 䭠࣬䛾͇ᰶ䭽ڙथぶ⣜ධᴀᵵ喍᱗⿸ᵵ喎 ࢄᎠᐭ⃮᳄⩌ᔮⵡ౼ᵵ喍ጟ㐀ᵵ喎 鱼虾灭绝，毫无生机。”村民们试图通过 若不是一封投诉信，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 由于尾砂中有重金属残留和化学药剂，尾 砂库是矿区的重要污染源，也是矿山危险 10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自然保护区的创伤 / 推进环境法治，守护碧水蓝天 / 断送出大山，但代价同样沉重。 2017 年 7 月 20 日，在桂林市中级人民法 杨洋回忆第一次来磨底塘屯的情景，从恭 院的组织下，自然之友、被告矿企以及法 城县城出发，天气阴沉，翻越垭口时遇到 院三方共同前往矿区进行现场踏勘。 大雾，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崎岖狭窄的山 路让她眩晕。历时五个多小时，终于抵达 村庄。 踏勘发现，海洋山保护区老虎岩内的探矿 及露天采矿行为，直接导致保护区内植被 大量死亡，山体发生多处滑坡及坍塌现象。 “如果不是因为环境污染，永远都不会知 “老虎岩采矿废渣置于露天环境无序堆放， 道这里。”杨洋眼里，这个村庄“近乎世 未对渗滤液采取任何收集措施，已严重危 外桃源”。而矿产开采的后果，不仅仅是 及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生态环境安全。” 土壤与水污染，还包括自然保护区的生态 破坏。 此外，公开资料显示，因涉及海洋山自然 保 护 区，2008 年 12 月 采 矿 许 可 证 到 期 后，矿产公司无法取得续采工程环评审批。 在 此 情 况 下 依 然 违 法 开 采 达 8 年， 仅 在 1994 年办理了有效期一年的《排放水污 染物许可证》。此后在无排污许可证的情 况下，同样违法排污达 20 年之久。 闭矿与修复工作涉及到土地复垦、环境修 种方法，都需要非常高昂的成本，或者非 企业搬迁后留下了大量被污染的土地。“超 复、人员安置与资产处理。有学者根据国 常漫长的时间。” 级基金”在此基础上确立，用基金手段以 外矿山关闭的实例，建议“应从矿山开采 初期，就着手制定闭矿规划。” 艰难的复绿 从磨底塘屯沿山路进山，雾气缭绕之处， 土壤污染与自然保护区生态破坏同样引起 有大自然最健康的生态系统，在 1982 年 了中央环保督查组的关注。2016 年，中 被划定为海洋山自然保护区。 央环保督察组进驻广西期间，将“恭城瑶 位于在桂东北 6 县交界处的海洋山自然 保护区，是广西重要的水源涵养林区。一 篇发表于 2008 年的文献显示，保护区内 1756 种植物中，录入《国家重点保护野 生植物名录》的保护植物有 18 种，包括 族自治县海洋山自治区级自然保护区违法 有它具备积存不散、持续影响地面健康的 重心多集中于探测矿藏储量与制定生产计 特质。 划，缺乏细致的闭矿措施。据 2016 年公 开发表的论文数据，我国的矿区土地复垦 率远低于世界上一半发达国家 50% 的平 均水平，仅有 12%。 督察通报称：“广西海洋山自治区级自然 实际上，污土之痛早已存在于中国众多区 域。2014 年 4 月，原环境部发布的《全 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公报》指出，全国土 壤环境状况总体不容乐观，部分地区土壤 如今，回头山矿区的开采面正在复绿，种 污染较重，耕地土壤环境质量堪忧，工矿 植了杉树和马尾松。一名环境鉴定研究者 业废弃地土壤环境问题突出。 告诉界面新闻：“杉树和马尾松环境适应 性强，通常用作复垦。二三十年后，杉树 和马尾松就会衰退，四五十年后竞争不过 阔叶树种，植被会逐渐恢复到原始状态。” 不过，对于治理方案，自然之友在现场勘 上消除库内尾砂对下游环境造成的环境污 染。”例如，“取样点设计并无具体依据， 没有专家评审意见，得出的结论也没有数 据支撑。” 大地暗藏危机 采矿污染环境”列为广西五个典型环境问 题案例之一。 甚至可以专指土壤和地下水污染，因为只 然而，几十年粗放式的开采，矿业企业的 察后质疑， “方案简略笼统，不能从根本 矿坑排放的废水 / 摄影：王学琛 也正因此，在美国和西欧，狭义的“污染” 植被几十年后或许可复绿，但对于被重金 属污染的土地来说，修复起来要艰难得多。 中国环境保护产业协会重金属污染防治与 土壤修复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刘阳生曾在公 保证土壤污染治理。此基金中的资金来自 于财政拨款、向可能污染土壤的化工原料 和行业征收的税费，以及向负有环境损害 责任的公司或个人追回的罚款。 中国也正进行探索。2019 年 1 月 1 日正 式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壤污染防治 法》将在中央和省级层面设立土壤污染防 “虽然环境公益诉讼针对的是公共利益， 治基金，用以治理农业用地土壤和无法认 但村民可以此环境公益诉讼的鉴定结果为 定责任人的污染地块。 依据，以个人名义提起私人利益的环境损 目前《土壤法》并未对防治基金的资金来 源做明确说明。不过，有研究者表示，从 无到有，本身就是一大突破。 麻烦的诉讼 公益诉讼打开闸门，大量的中国民间公益 间表示，中国土壤重金属污染“量大面广”， 县矿产公司起草了一份磨底塘屯村民的补 意味着成本高昂的技术难以大规模推广， 偿协议书，见证方为西岭镇人民政府。界 也使国外主要针对小块土地修复的技术在 面新闻获取的补偿协议显示：补偿标准为 国内难有用武之地。 认定污染前（即 2015 年以前），每亩水 早在 2011 年，在新《环保法》颁布之前， 田 一 次 性 补 偿 4000 元；2015 年 以 后， 杨洋代理云南铬渣污染公益诉讼案，先后 每亩水田赔偿 800 斤稻谷。 去了“无数次”云南。不过，七年过去了， 此外，土壤污染责任主体认定的复杂，导 致修复资金“钱该谁出”的问题成为了困扰。 一些污染严重、远离城区、开发价值不高 多名村民称，与多年污染相比，他们认为 的污染场地，常常面临无人问津的状态。 补偿协议金额较低，但经镇政府镇政府“挨 杨洋告诉界面新闻：“‘污染者付费’在 该诉讼虽然已经立案、证据交换，但至今 仍旧无果。 告诉界面新闻，对于很多环境公益诉讼而 据 2018 年 2 月公布的《广西中央环境保 违规发放采矿权证，许可开采面积达 58.4 染的 95 亩农田，是他们的生计来源。土 地块最终或许将由地方政府买单，但地方 护督察反馈意见问题整改情况》：受污染 大山保存了完整生态系统，蕴含有丰富的 平方公里，占该保护区在恭城县境内面积 地无法耕种之后，村民不知何去何从：“希 政府财政可能也难以支撑。” 农田损失共涉及农户 32 户，其中 26 户已 矿藏。但开发与保护的矛盾成为这片土地 的 23%，保护区自然环境支离破碎；采矿 望耕地能够回到原来的样子。” 难以消弭的创伤。 尾矿库泄露导致下游农田重金属污染，群 恢复并不容易。较于废水横流、雾霾呛鼻、 “十二五”期间（2011 年至 2015 年）， 编纂于 1992 年的《恭城县志》显示，恭 众长期投诉。” 垃圾围城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污染，土 用于全国污染土壤修复的中央财政资金为 界面新闻于 2018 年 11 月走访得知，6 户 城主要矿产资源有钨、锡、锌、钽、铌、 针对上述问题，2018 年 2 月，广西壮族 壤污染如同隐藏的危机——隐蔽性高，调 300 亿元。对比而言，美国在 20 世纪 90 村民仍旧拒绝签订：“没有告诉我们数额 花岗岩等，其中钽铌储量占全国 50% 以上， 自治区人民政府网站通报《广西中央环境 查难度较大，且治理费用高昂。 年代污染土壤修复上的资金为近 1000 亿 制定的标准依据，叫做补偿而不是赔偿。” 铅锌矿藏量属广西第二位。明万历四十八 保护督察反馈意见问题整改情况》。此通 年（1620），恭城岛坪源已有 1000 余矿 报称：“桂林市人民政府已于 2017 年 12 民土法开采铅锌矿。 正式签订了补偿协议书，共发放补偿资金 57.3762 万元。其他 6 户仍在协商中。 此外，尽管同样受到污染，磨底塘屯上游 物来吸收污染物，或者有种方法叫做化学 西方工业化国家同样走过了土壤和地下水 的椅子村、大竹山几个村庄以及杉木坪、 月 8 日下文对涉及的 7 宗采矿权作出关闭 淋洗，再就是物理方法，将被污染的土壤 污染的艰辛历程。对于资金问题，美国采 桐油坪矿段的村庄并不在补偿范围内。对 因为采矿，森林的道路被开辟出来，石子 退出海洋山自然保护区的决定。” 转移到其他地方集中处置。”自然之友总 取的措施为“超级基金”法案。 他们而言，自然之友提起的环境公益诉讼 与水泥道路延伸至大山深处。收益源源不 开采可停止，创伤却并非一朝一夕可修复。 干事张伯驹告诉界面新闻：“但无论哪一 20 世纪后半叶，美国经济重心转移，许多 持，但现实阻力重重。 办法，总要在这里生活。”村民说。 面临破产无力承担修复费用的情况。污染 美元。 法院也被最高法院要求对此类诉讼进行支 “主要的问题还是缺少资金支持。”杨洋 积并不是最大。但对当地村民而言，被污 根据《全国土壤环境保护“十二五”规划》， 组织获得进行环境公益诉讼的资格，各级 家挨户做工作”之后，签订了补偿协议。 “没 矿区长期开采至今，相关部门于 2012 年 11 漫长而艰难。 中央环境督查组通报之后，恭城瑶族自治 实际操作过程中会遇到企业经营状况不良、 “目前常见的土壤修复方法，比如通过植 不过，无法忽视的是事实是，无论是环境 一方面是技术挑战，刘阳生在上述会议期 在环境事故多发的中国，磨底塘的污染面 钟萼木与银杏。 告诉界面新闻。 尽管 2015 年生效的新《环保法》为环境 重金属污染的土壤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保护区恭城县内有 3 家采矿企业、6 个采 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红豆杉、南方红豆杉、 害诉讼。”自然之友法律项目主任何艺妮 公益诉讼，还是个人提起的环境损害诉讼， 开会议上表示，受技术不成熟、资金不足、 评估标准模糊三大问题影响，修复中国被 磨底塘村，水田区域为重金属污染区 “几乎是最后的希望。” 言，高昂的鉴定费用是环境机构面临的最 大困境。在法院不能要求被告承担，环保 组织又无力承担的情况下，案件往往因为 污染范围等基本事实难以查清，久拖不决。 此案同样面临此问题。杨洋介绍称：“经 鉴定机构估算，完成案件全部鉴定事项的 鉴定费用大概需要 192 万，虽然自然之友 一直在进行积极地筹措，但目前只筹集到 50 万，因此可能难以完成全部的鉴定内容。” 而对于环境受害者，提起私人诉讼的时间 和精力成本同样高昂。“整个生活搭进去， 最后得到赔偿可能要很久。” 《界面新闻》2019 年 1 月 21 日报道 （应受访者要求，李贵为化名） 12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推进环境法治，守护碧水蓝天 / 行动故事 经济较为发达、人口密度较大、集体土体 我们把在国家公园试点里的那些瞬间讲给你听 占比高的特点。该试点范围内集体土地占 比高达 79.7%，这些土地长期被当地村集 文 / 自然之友法律与政策倡导团队 体所有，作为林地、农田等开发利用，是 当地村民的生计所在。 如何处理好集体土地的开发利用与生态保 2019 年，自然之友法律团队进行了为期 护的矛盾，是否可以探索出一套可行的国 一年的国家公园试点调研，以社会组织的 家公园集体土地管理制度，是钱江源国家 视角为国家公园立法建言献策。 公园建设过程中面临的挑战之一。 国家公园是指以保护具有国家代表性的自 我们来到钱江源国家公园试点的核心组成 然生态系统为主要目的，实现自然资源科 部分，古田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我们一 学保护和合理利用的特定陆域或海域，是 行人往保护区深处走，原始森林郁郁葱葱， 当地的巡护人员一起上山进行“清套活动”， 我国自然生态系统中最重要、自然景观最 少见人为干预的痕迹。 即清理被大雪掩盖住的兽夹猎套。 独特、自然遗产最精华、生物多样性最富 但是，在人口稠密的东部地区，“人类消 集的部分，保护范围大，生态过程完整， 试点内，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尤其核心区内禁止砍树，即使是茶农自己 失”是否才是国家公园生态保护的唯一途 具有全球价值、国家象征，国民认同度高。 还没有走进林子，积雪就已盖过小腿肚。巡 种的松树也不得砍伐。于是，茶农就想从 径？专家们认为，事实并非总是如此。各 护员们在前面探路，并给我们讲解如何从树 外面购买松树枝，但是外来树种可能会带 作为我国重要的保护地类型，国家公园相 个自然保护地的实践经验也在向我们证明 枝树干的擦痕看出野生动物的痕迹以及如何 来病虫害等，因此，管理部门对外来树种， 关立法工作正在推进，自然之友对此十分 “人类可以通过对自然环境的’适度干扰’ 发现兽夹猎套、雪地生物脚印等。 甚至是树枝监管同样严格。 关注，因此，踏上这一趟回味无穷的旅程。 保护当地的生物多样性”。 举办的以“携手保护东北虎豹，共建国家 烟熏茶叶是武夷山传统制茶工艺之一（茶 公园”主题的社区活动，同时对东北虎豹 叶成品会有浓郁的松香味道），不过近年来， 国家公园试点进行调研。我们有机会跟着 一些茶户为“松树”犯难。 土地朝夕相处的经验。有意思的是，在从事 工呢？茶农均表示，运输过程较长，且脱 有一部分集体土地，交由当地村民耕种。 巡护工作之前，一部分巡护人员的身份是狩 离原来的环境，对茶叶的品质有所影响。 试点管理者和专家研究发现，事实上，这 猎者，他们在清套时更容易发现和拆除兽夹 烟熏茶不仅味道独特，更是一种文化传承， 些水田已成为鸟类的乐园，鸟类常常会来 猎套。也有一些护林员是林场的伐木工，林 当面临必要的保护需求时，又该何去何从 这片草原的使用者，也是守护者，也应当 觅食和休憩。如果完全放弃这些水田，停 场转为保护地后，失去以前的工作，当起护 呢？ 成为直接的生态受益者。为此，在山水自 止人类的生存活动，反倒可能减少生物多 林员，这样得以继续发挥他们与树木打交道 全球环境研究所（简称 GEI）同行，再次 然保护中心的支持下，当地牧民合作社开 样性。 的经验，同时也可养家糊口。 踏入这片神奇的土地。 展以社区保护为基础的昂赛自然体验项目， 当然，村民也要放弃化肥、农药，改为有机 获得了三江源国家公园试点第一个自然体 以前的狩猎者、伐木工，现在的兽护者、 如每家的茶园面积应为多少，每户的居住 无害的耕种方式。有机农产品再附加以国家 验特许经营权。该项目探索在国家公园范 护林员，这种身份的转变在其他国家公园 用地应为多少，茶叶种植过程中，农药应 公园的品牌价值，农民们也可从劳作中获得 围内开展不损害生态的经营项目，让守护 试点也有体现，比如三江源国家公园试点 如何使用等等。我们提到生态环境，往往 更好的报酬。同时，无农药、化肥耕种的生 草原的牧民从生态中获益，也推动国家公 的牧民也担起生态公益岗位等等。 最先关注的是绿水青山，但也要把望远镜 态水田，也可为国家公园内的鸟类提供充足 园体制探索出更有利于平衡人与自然关系 的食物，从而探索保护人类活动的同时也保 的保护和发展之道。 护生物多样性的理想生态模式。 可西里野牦牛队紧密联系，一起推动藏羚 羊的保护。自然之友与北京市朝阳区永续 山、欧米茄河流环绕的嘎丁寺以及苏莽寺。 调研中，我们了解到三江源国家公园的试 点核心区范围内允许牧民居住与放牧，但 是这些牧民仍担心未来，若不再允许放牧， 这将给他们的生活带来较大影响。此前， 于大部分当地移民知识水平低，语言不通， 在这里，人与野生动物共居共存，牧民是 叶与保护之间的天平上还有很多砝码，比 武夷山国家公园试点 在武夷山国家公园试点的桐木村，我们看 到一颗千年红豆杉伫立在村口，守护着这 钱江源国家公园试点 难以在安置区附近重新就业，生活更加困 难，于是部分牧民又搬回草场。 烟熏茶只是当前众多困境的一个缩影，茶 拉近，看看里面的人和他们的生活。 当地已实施大规模的生态移民工程，但由 13 年来，武夷山范围内实行严格的生态保护， 那将茶叶采摘后，运输到外面进行熏制加 我们调研的青海玉树州囊谦县毛庄，有神 调研成员与千年红豆杉 以往，茶户会种植松树供熏茶使用。但近 这些内容听起来简单，但都是巡护员与这片 青海玉树州囊谦县江西林场 年代，自然之友创始人梁从诫先生就与可 调研团队在国家公园范围内的古茶园调研 迄今，钱江源国家公园试点范围内还保留 三江源国家公园试点 自然之友与三江源渊源颇深，上世纪 90 巡护员讲解清套知识 东北虎豹国家公园试点 武夷山的茶叶和茶文化驰名中外，连同其 里的世世代代。 秀丽的风景入选“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遗产”， 国家公园试点调研的一年，是关于生态、 钱江源国家公园试点位于浙江省衢州市开 种茶、采茶、制茶、售茶也早已成为武夷 关于环保的，但更是关于大自然中的每一 2019 年 12 月底，调研团队造访汪清，参 化县，除拥有独特的生态价值外，还有着 山人生活的一部分。然而，茶产业与保护 个生灵和他们的福祉。 加东北虎豹国家公园试点管理局汪清分局 之间矛盾凸显，以烟熏茶为例，用松树枝 14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支持公众参与， 培养绿色行动者 2019 年全年，自然之友通过培养、支持绿色公民自主发起环保活动的 形式，在全国共举办线上、线下活动 1444 次，其中线下活动占比 95% 以上，直接影响公众 115360 人次。活动内容涉及低碳空间公众导览、 空气污染和垃圾分类减量公众教育、城市河流守护、绿孔雀及其栖息地 保护、环保读书会、环保音乐会、大型活动“零废弃”等多个环保主题； 并支持了 20 余个各地环保志愿者小组，和 20 余个各地大学生社团开展 在地环保行动。 全年活动覆盖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南京、沈阳、太原、襄阳、苏州、 杭州、成都、武汉、长沙等 24 个城市。 2019 年 6 月 21 日，自然之友联合银杏基金会、凤凰网公益举办“用艺术守护绿孔雀”发布会， 近百位伙伴来到现场，共同见证了著名折纸艺术家刘通创作的大型绿孔雀折纸作品的发布。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支持公众参与，培养绿色行动者 / 气候变化 公众健康 继低碳家庭节能改造实验后，“人人参与缓解气候变化”行动开始尝试在公共空间产生影响力。经改造室 蓝天实验室通过公众空气重污染天气科普与防护讲座，与公众及时紧密地互动，引导大家关注个人生活 内和小花园为低碳展馆之后，以该展馆为开放场景，培养核心志愿者，以“一日馆长”为“魔豆”，使其 方式与雾霾的关系，从而做出对环境更有好地选择。 具备成群以及成事的能力，成为自组织和自行动的中坚力量。 年度重点工作 年度重点工作 1. 开展一日馆长培训，培养作为项目中坚力 1、培训公益讲师，希望能够帮助更多普通民众在保证自身健康的基础上，了解自身生活行为与环境保护的 量的核心志愿者； 关系，从而产生更多自觉行动。 学完展馆的历史，我才明白， 2. 研 发 进 阶 工 作 坊、 学 习 沙 龙 GREEN 低碳展馆的理念和价值决定 TALK 与低碳 MINI 展，设计核心志愿者成长 了，它就应该是像我们每个 人的家，是一个最普通最自 路径； 《面对雾霾 受害 者？行动者》扫描 二维码观看 2、2019 年，蓝天实验室公益讲座不仅向自然之友月捐人（以下简称“月捐人”）开放听众名额，而且还 面向月捐人开放预约公益讲座场次的名额。蓝天实验室的资金源于月捐人，再以讲座参与形式回馈给月捐人。 然的地方。 3. 维护一日馆长群体（低碳社群），陪伴“核 馆长培训有整整三个周日， 让我的收获颇大。不仅学习 心志愿者成长”定期开展线上线下参访活动， 到了低碳环保的知识，懂得 为核心志愿者提供实践机会，并担任“筹款 了如何进行团队合作，更重 大使“影响更多人成为“绿色公民”； 要的是结交了很多水平很 高、人又非常好的叔叔阿姨、 4. 中法环境月在北京、广州举办工作坊和低 哥哥姐姐们。 碳 MINI 展。 蓝天公益讲师正在给学生讲解空气防护方面的知识。 一日馆长培训 正在进行中的工作坊 年度亮点数字 ◎ 低碳展馆共培养 年度亮点数字 87 名“一日馆长”； 20 余场进阶工作坊和学习沙龙； ◎ 低碳展馆 7 场低碳 MINI 展； ◎ 线上线下参访人数达 6000 余人。 ◎ 全年开展 15 馆长在低碳 MINI 展位公众介绍低碳生活方式 13 个城市的 33 个辖区展开活动，培训 27 位新老公益讲师； 共举办公益讲座 135 场。累计到场听众 5389 人。 2019 年，蓝天实验室共在 16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支持公众参与，培养绿色行动者 / 可持续社区 河流守护通过搭建河流场景下的公众参与入口，引导、培育和支持更多的公众开展河流相 借助万科公益基金会的动员力，从深圳地区万科强关联学校开始，支持培育零废弃学校，摸索一条从学校到家 关行动。 庭到社区的垃圾分类减量影响路径。 在利乐中国支持下，面向全国的校园，将牛奶盒回收从理念宣传到回收行 动完整推进，形成校园可回收物专 项回收案例。 年度重点工作 年度重点工作 河流净滩 2019 年 8 月，在 UL 公司的支持下，自然之友河流守护团队组织了为期两天一夜的河流净 滩讲师培训。其中 33 名志愿者，经考核合格获得自然之友净滩讲师认证，他们分别分布在 北京，广州、深圳、东莞、肇庆、惠州、苏州、上海、太原、郑州、武汉、郴州、湘潭、新余、 成都、平湖、沈阳、长春等 18 个城市。 1. 面向全国青少年儿童，举办第一届零废弃达人挑战赛；在深圳市完成首场儿童赋能营； 2. 支持学校开展零废弃行动，包括教师培训、环保课程设计、创新课程（项目式学习）开发、校园堆肥探索等； 3. 研发完成《零废弃学校建设指南》试用版，包括学生活动手册、教师教案手册、项目评估手册、教师培 训手册、系统支持（附录）； 4. 招募有意愿参与牛奶盒回收的中小学校，指导学校建立牛奶盒回收规则、开展校园回收活动； 河流导览 5. 在北京、广东、河北举办“废弃物与生命”教师培训，二百余位教师参与课程； 2019 年，在北京清河（广济桥至燕京神学院）、清洋河龙型水系、清华园（胜因院至水木 6. 受“北大博雅讲坛”邀请，《垃圾魔法书》主编团队在青岛、成都、重庆、深圳举办垃圾减量巡回讲座。 清华）、安河桥闸 - 黑山扈沟 - 京密引水渠、这 4 处河流导览段的基础上，新增两处河流 导览段，分别为凉水河亦庄段和玉渊潭公园东湖湿地段。 与玉渊潭公园和红领巾公园合作开展科普游园会；与红领巾公园合作节气自然观察活动， 累计开展 14 个节气的主题观察，培养小自然讲解员 6 名。 河流净滩志愿者们正在捡拾垃圾 河流核心志愿者社群推动 2019 年起，累计在北京成立清河、凉水河、坝河、萧太后河、昆玉河、龙道河（潮白河）、 孟祖河（沙河）、通惠河（北运河）、房山小清河、亮马河等区域河流关注小组，开发和 归纳河流净滩、河流导览、河流亲水调查三个河流场景的行动工具、技术指南和培训。 扫码观看 UL 公司净滩活动记录及视频 年度亮点数字 年度亮点数字 15 个城市，累计开展 54 场 净滩活动，共计 1942 人次参与，清洁 30 条河流（海湾），清洁河滩及 海湾长度共计 19835 米，捡拾垃圾共计 2510kg。 2019 年 9-12 月，河流净摊讲师志愿者在全国 2019 年 3 月起，累计在北京清河、萧太后河、凉水河、昆玉河、红领巾公园和 玉渊潭公园等地开展 17 37 场走河和河流导览活动，累计参与人数 1032 人。 来自 7 个省市的 130 位学生参与“个人及家庭零废弃挑战赛”。 5 所学校开展校园牛奶盒专项回收项目。 在北京、广东举办 5 场“废弃物与生命”教师共修营，在河北举办专场教师培训，超过 200 位零废弃讲师参与课程。 18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支持公众参与，培养绿色行动者 / 生物多样性 绿孔雀 保护公众行动 画出我心中的绿孔雀 绿孔雀保护行动公众倡导项目致力于为绿孔雀栖息地保护行动扩大影响，为多方面参与的绿孔雀保护行动 形成良好的舆论环境。为此，我们努力在全国范围内吸引对绿孔雀感兴趣的人群加入保护行动，提供有针 对性的支持和培训，并在当地组织开展因地制宜的科普活动，帮助绿色公民成长，进而在多地形成具备独 立行动能力的社区志愿者小社群。 04 01 05 年度重点工作 02 09 03 1、与公众面对面的活动：组织和参与爱鸟周、地球日、博物馆日、生物 多样性日、生物多样性嘉年华、有机市集等活动，积极宣传绿孔雀，为 志愿者提供实践机会； 06 08 2、志愿者能力提升：为志愿者提供在线讲座、活动培训、物料支持，帮 助志愿者在当地开展绿孔雀保护主题的科普活动； 3、线上传播：管理微博超级话题 # 拯救绿孔雀 #，已有 3170 粉丝，累 自然之友联合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 学等高校社团举办 “生物多样性进 校园”系列活动 07 10 14 计发帖 829 条，阅读达到 4481.4 万。 项目发起的新浪微博话题 # 绿孔 雀守护者 # 获得 120.8 万阅读； 4、志愿者社群发展：发展和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北京志愿者团队，北京、 杭州、清远、昆明部分志愿者能够独立开展绿孔雀保护行动。2017 年开 始由绿孔雀保护行动志愿者牵头发起筹备的自然之友成都志愿者小组， 11 13 终于在 2019 年夏宣告成立，同时在小组内成立绿孔雀保护项目，在当 地以绿孔雀保护主题科普为切入点，推动当地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宣传工 作。这也是由绿孔雀保护行动志愿者发起并最终获得成立的第一个自然 之友志愿者小组。 12 2019 年 6 月，大小朋友们通过折纸 艺术关注绿孔雀 5、举办第三届全国少年儿童绿孔雀公益艺术创作大赛，发动全国小朋友 用画笔描绘出心爱的“绿孔雀”。本届获奖作品和前两届的优秀作品一 同在线上、线下展出。 15 2019 年 12 月，在北京王府井举行 绿孔雀保护主题科普展。 年度亮点数字 截至 2019 年年底，绿孔雀保护公众行动共有注册志愿者 科研科普、传播和活动 463 人。在全国形成艺术创作、 04 《夜光下的绿孔雀》 作者：白宇航（云南）/ 05 《可爱的绿孔雀》 作者：陈源昊（云南） /06《绿孔雀》 作者：郑盈盈（云南） / 3 个志愿者社群，组织和支持志愿者组织在北京、上海、杭州、成都、 广州、清远、昆明、丽江、莆田、西安、美国哈佛大学等地开展包括展览、讲座、游戏、绘画、 手工等形式的绿孔雀保护主题科普活动超过 19 01《折纸绿孔雀折痕图》 作者：杨君怡（北京）/ 02《飞过》 作者：马思敏（云南）/ 03《别让美丽成为过去》 作者：吕邵思蕲（云南） / 350 场，影响公众超过 22000 人。 07《美丽绿孔雀》 作者：梁宇辰（云南） / 08《绿孔雀雄鸟涂色》 作者：杨君悦（北京）/ 09《最美绿孔雀》 作者：杨昭（云南） / 10《绿孔雀》 作者：林淑慧（广东）/ 11《绿孔雀—灯笼系列》 作者：白羽涵（云南） / 12《我心中的绿孔雀》 作者：周予淇（广东） / 扫描二维码 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13《谁知道我，谁救救我》 作者：李炎东（云南） / 14《散步的孔雀》 作者：杨冬丽（四川）/ 15《雨羽》 作者：宁钰涵（云南） 20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支持公众参与，培养绿色行动者 / 行动故事 涓涓细流 汇聚成洋 文／陈锦（自然名：腊梅） 生命的起源与水相关，即使现代社会居住 了解北京各个河流的现实情况，也常常讨 地可能离水远一些，我们也仍然保留着亲 论什么是更好的保护措施，有时候因为意 水的天性。我的两个孩子从小参加自然之 见各异讨论还特别“激烈”。听着热心“群 友和盖娅自然学校的活动，春天在植物课 众”的走河“汇报”，我们也开始了自己 上写生，夏天跟随无痕山林小分队涉水， 的走河行程 --- 我们在永宁沿着妫河走村 秋天在南海子湿地观察麋鹿与飞鸟，冬天 串乡，进进出出好几座龙王庙。看着清代 去白河走冰。水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乐趣， 壁画上神色威严的龙王，体会古人对河流 又是我们生存的必需品，那么我们要做些 守卫神的尊重、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与 什么才能保护这必不可少的水资源、让世 自然和谐共处的美好愿望。我们去地安门 世代代都能享受到水的乐趣呢？ 外探寻元代大运河漕运的始点万宁桥（又 名后门桥、地安桥），去庆丰公园走访通 2019 年 6 月 22 日，我和蜂鸟（大女儿的 惠河上最著名的庆丰闸，去眺望守护了北 自然名）参加喜鹊婆婆（赖寒、朴门永续 运河的千年镇河塔“通州燃灯塔”，在始 设计师，自然之友·河流净滩讲师，自然 建于明朝的张家湾通运桥上看从“马家湾” 之友·盖娅中级自然体验师）组织的清洋 流到“张家湾”的萧太后河，想象着古代 河龙形水系活动。作为河流守护行动的志 运河上的“万舟骈集”。千年的运河，从 愿者，我们换了个角度欣赏身边的美景， 航运、灌溉到排涝，对沿岸人民的生活繁荣、 第一次了解到作为清河流域重要支流的清 洋河及周边建筑的人文生态涵意，从设计 到建成，它们对自然环境的影响。我们发 7 月 28 日上午，我和蜂鸟、小茉莉花一起 姐姐是年纪最小的导览员，妹妹小茉莉花 我国南北经济文化的交流曾经起到重大作 它们在这里安居，每次相逢我们都非常地 现生态导览也是自然保护中河流守护的重 参加自然之友联合太古地产公益大使们一 很羡慕，她也要准备好自己、向姐姐学习。 用，也对我们今天传承人类文明、美化城 喜悦，就像遇着了好朋友，亲切地打个招呼， 要形式，小学生完全可以尝试参与，于是 起组织的龙形水系生态体验活动。蜂鸟作 市景观、改善局部气候具有重要意义。 “小翠鸟，你知道吗，为了守护你们的家园， 立刻就跟喜鹊婆婆咨询申请。 为志愿者为大家介绍了龙形水系的设计理 喜鹊婆婆很高兴能通过一次活动收个”徒 弟“。鼓励蜂鸟加紧准备，还鼓励蜂鸟自 己挑选任务。蜂鸟看中了龙形水系导览图 的讲解点，在家查资料、起草解说词，接 着又是朗诵背稿、为了控制时长反复修改 删减调整。接到确定的活动时间通知后， 为了避免第一次讲解的慌乱，我们娘俩带 着妹妹还专门跑到鸟巢附近的导览图前实 地排练。7 月的北京天气闷热难耐，蜂鸟 练习时汗如雨下，小茉莉花（小女儿的自 然名）在一旁给姐姐不停地扇扇子。 21 念及其在奥林匹克园区的生态功能。在她 精心设计的问答环节里，还用心准备了“绿 孔雀”作为奖品，每一只都是她和妹妹小 茉莉花叠出来的，最后，我们还特地送了 一只给喜鹊婆婆，却遇到一个参加活动的 小弟弟非要不可，于是，我们和喜鹊婆婆 一起把绿孔雀转送给他、也鼓励他长大后， 和我们一起参加河流守护和生态导览活动， 小弟弟手捧着珍贵的绿孔雀破渧为笑、连 转眼到了秋天，在 9 月 21 日的“国际净 我们也在行动吗？” 滩日”，蜂鸟、小茉莉花和我一起参加了 有水才有植物生长，洁净的水源吸引来各 在马家湾湿地公园举行的净滩活动。我们 种野生动物。我们参加了自然之友野鸟会 注释：母女三人于 2017 年 3 月成为自然 学习了垃圾分类，体验了捡垃圾、分类、 的观鸟活动，每次蜂鸟和小茉莉花都会在 之友会员、月捐赠人。 称重、统计的全过程，对垃圾分类有了直 红领巾公园和奥林匹克森林公园的湿地附 观的概念。孩子们看到萧太后河从污染严 近停留很久，因为在那里有机会看到她们 重的“牛奶河”变成了清澈环绕马家湾湿 最喜欢的翠鸟。随着越来越多城市湿地公 地公园的美丽河，对水质保护也有了具体 园的修建、乡土水生植物广泛种植，鸟类 形象的理解。这次活动还被法新社报道， 的栖息环境明显改善，城区的鸟种也越来 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 越丰富。在 2013 年就被列入《世界自然 连点头。活动圆满成功，蜂鸟得到了大家 “真心实意、身体力行”，我们加入了“自 的肯定和鼓励，非常开心，我们都期盼着 然之友河流魔豆成长群”，在群里我们看 还有下一次河流守护活动。听喜鹊婆婆说 到好多群友以走河汇报的形式让大家实时 当时，小茉莉花刚满 5 岁，是自然之友小 月捐人之一。 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的翠鸟，已 经成了在北京城里的常住客，流光溢彩的 22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支持公众参与，培养绿色行动者 / 行动故事 零废弃校园是怎样炼成的？ 文 / 自然之友垃圾减量项目团队 自 2003 年起，北京五中有一群热爱自然、 时倡议校内师生从二手袋开始尝试零废弃 改变生活方式，回报自然母亲的亲身实践。 崇尚自然的高中师生，自发组成团队，研 生活方式，并将实践行动由学校带到家庭 用每个人的点滴行动和久久坚持，开创可 发环保课程，用行动保护大自然。2012 年， 乃至社区。在五中通州校区，同学们收集 持续发展的美好未来。活动得到北京市环 他们正式给自己命名：自然之子。 午餐果皮，初一、初二各班都制作了环保 保宣教中心、北京市东城区生态环境局的 酵素，减少校园厨余垃圾的同时，还通过 高度肯定，产生了良好的社会影响。 2013 年寒假归来，正值“美丽中国”概 对环保酵素的制作使用及环境影响的学习 念首次被提出，校长张斌平邀请自然之子 环保社师生为全校党员教师做相关介绍。 座谈分享，为五中师生种下美丽的种子。 之后，社团主要是在五中校园策划组织环 体特点是课程在精讲理论的基础上特别突 保活动。例如：在 3.12 植树节开展 “有 出动手实践部分，也正是如此课程带来了 一种植树叫做纸张回收”的宣传推广并组 更多的行动参与和行动改变。 拍卖闲置物资的绿色街活动，筹得善款建 立绿色基金，支持生态和社会的可持续发 展，其中包括金山岭植树、扶贫捐赠、助 老助病童等配合行动。 以带动身边亲友一起行动，北京五中想到 了研发环保课程。2013 年，通过参与自 软硬件建设，并将零废弃校园实践扩展到 品义卖拍卖，资源循环；光盘挑战赛节粮 北京五中教育集团的五中分校、五中通州 减废；厨余堆肥实践及生态小园建设等大 经历了大约两个学期的授课后，从 2015 校区、北京一中等多所学校。零废弃校园 量建设零废弃校园行动；2019 年地球日 年 5 月学生讲师团开始走出五中，利用午 建设的课题出现在这些学校的地理课、信 五中新开张的 3R 小铺，更是引领广大师 间休息、班校会以及放学后的时间，送环 息课、通用技术课、综合实践活动课程中。 生通过“用换换换代替买买买”的新生活 保课到附近的府学小学、菊儿胡同社区、 黑芝麻胡同小学、史家胡同小学分校等地， 寒暑假他们又扩展到崇文区广渠门社区、 朝阳区秀水园社区、石景山区的打工子弟 问题的解决之道。二期讲师团的同学们又 在《废弃物与生命》初阶课程基础上，利 用假期开设升级版《自然之子领导力》课程、 2018 年 4 月 22 日市级研究课《零废弃校 园的实践研究》展示了五中分校阶段性成 果。学生通过零废弃校园建设的研究性学 习，创作张贴手绘海报于卫生间，宣传节 约用纸；同时发起多用手绢代替纸巾的“帕 客”行动；调查访谈教工食堂的食品塑料 袋使用情况，促成食堂实施减塑新规；做 试验，撰写酸奶盒清洗回收的可行性方案。 然之友《废弃物与生命》课程研发团队的 《生态戏剧》课程，既丰富了课程的内容 志愿工作，五中师生深受启发。鉴于原课 形式，也扩大了课程的受众，更丰富了“建 2019 年五中分校和五中通州校区分别开 程的授课对象是小学初中，而五中是北京 设美丽零废弃学校”。 展【你好！二手袋】和午餐果皮制作环保 市示范高中校，于是在 2014 年 8 月北京 五中《废弃物与生命》学生讲师团成立。 9 月开始同名课程的高中版教学实践，其 创新亮点即课程由自然之子环保社高二骨 干同学开讲传授。学生讲师的特殊身份使 23 年到 2020 年，先后开展了纸张回收，对 接天天洁再生资源公司；绿色街市闲置物 小学等地，为市民公众和小学生介绍垃圾 为了让更多人成为持续的行动者，进而可 师生的努力目标。 其后的几年，北京五中不断完善零废校园 织实施班级资源回收；在 4.22 地球日开 勇士》环保观影会；在金秋十月组织义卖 业有成，投身环保领域成为专业人士；有 在五中本部持续推进环保活动，从 2014 他们的教学设计更易于听课学生接受，具 展示活动；在 6.5 世界环境日举办《垃圾 出一批优秀的青年代表。他们中，有的学 量的行动中。 一场“解读美丽中国，建设美丽五中”的 展“拯救错位之宝，创造最美之家”环保 北京五中多年坚持的环保实践为社会培养 宣传，帮助更多的师生积极参与到垃圾减 同时，在 2014 年，自然之友总干事张伯 驹应邀为五中做《泰国零废弃学校》的讲座， 五中师生中第一次接触到零废弃学校这个 概念，建设中国的零废弃学校便成为五中 酵素的持续行动。在五中分校每周二中午 的虽在高校学有不同，但都心系自然，志 方式，实现物尽其用，垃圾减量。同年 7 月启动的“垃圾银行”——每周三奥北回 收，则是帮助五中师生将废弃物中的可回 收物进行 14 类全品回收，尽量减少了丢 弃的垃圾，将校园垃圾最大可能的减量化、 资源化。 2018 年 8 月 11 日“自然之子”环保社受 愿奉献母校的环保大业，任劳任怨；有的 则因热爱自然，不断自主学习提升，已然 变身年轻有为的自然体验师、大受欢迎的 植物课讲师，在开展自然教育的志愿奉献 中影响着更多的孩子甚至成年人……他们 成为北京五中公众参与的最好见证、最大 成就。 邀参加“垃圾分类北京市民论坛”，展示 介绍作为学生社团在校园零废弃上的实践， 受到高度赞扬。8 月 18 日中国首个零废 弃日，来自五中和五中分校的师生志愿者 向公众进行零废弃宣传和实践指导。11 月 在中国可持续发展教育二十年大会上做《自 然之子社团参与校内外可持续发展实践案 例》的分享，反响热烈。 2019 年北京五中通州校区成立自然之子 环保社。6 月 5 日举办用自制环保酵素， 为藏区募捐衣物的爱循环活动，圆满成功。 1 点“你好！二手袋”小站的志愿者们会 2020 年，在抗击疫情的特殊时期，北京 收集师生带来的闲置二手袋，放学后再将 五中自然之子环保社召开非常绿色论坛， 分类整理的二手袋送至附近小市场的合作 倡议五中教育集团的中小学师生共同参与 摊位，通过重复使用，实现垃圾减量。同 24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支持公众参与，培养绿色行动者 / 行动故事 一张纸的公益行动 文 / 佘韵卿 一张正方形纸，不剪不裁，你可以折出什么？ 站自学，“我也是从虚线和标记开始的”， 和每个人手工课上的学习过程一样。 在 80 后刘通手里，小到花鸟盆景，大到 走兽鼎器，似乎世间万物都能被他用片片 2015 年，刘通最终决定离职大学讲师的 柔纸“折服”。他陆续获得四项吉尼斯世 工作，全心深耕折纸。“最开始家里人很 界纪录，环保公益主题的证书、头衔。 疑惑，折纸能赚钱？不就是一个小爱好吗？ 学习钢琴、雕塑，可以成为钢琴家、雕塑家， 骐骥之速，非一足之力也。他以和谐共生 那折纸呢？”刘通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就 为文化沃土，将具有娱乐性和参与性、门 槛相对低的折纸艺术，作为种子播撒。近 日接受凤凰网公益专访时，刘通多次表达 刘通和小观众们合影，身后是绿孔雀折纸作品。图 / 益人录 过路人也会好奇地走近打探一番。 这样的理念：“从小培养孩子的公益意识。 毕竟除了一线环保人士，我们后方也能扮 演知识传播的角色。” 刘通，带着一张纸的机缘和使命。下一个 吉尼斯纪录项目，正在孕育。 和动物的濒危抗争 作品由一张 5 米 ×5 米的正方形纸折叠而 刘通挑战吉尼斯纪录现场照 刘通的环保纸样 绿孔雀折纸现场 同年 4 月，河南郑州万象城中庭，数十人的 洁工大爷，独自等到人潮散尽，默默读完 纸。简单的纸飞机、千纸鹤、小船，“仅 围观与见证下，现场挑战3小时，刘通成功了。 作品介绍，整理衣服，举起手机，自拍留影。 此而已”。 “这是他对作品的尊重，对动物保护理念 他用“实打实的体力活”总结这一场创纪 要做大量的前期数理推算，包括纸张折叠后 录的荣誉。符合要求的白纸从澳洲海运过 的厚度变化、承重位置定点。而每一次对角 来，长宽各 14 米，重约 100 公斤，前期 折纸白犀牛之后，刘通陆续创作海洋动物 被折纸技艺和以花传情的行为吸引，从此 线压折打开，需要走 30 步、做 4 个蹲起， 测算和试折 3 个月。平日里对折一张纸不 保护主题作品。很多人看到他本人后会恍 入了折纸的“坑”。 到最终完成需要重复这样的动作上百次。 用 2 秒，换到白犀牛的创作里，就需要设 然大悟：“我看过你的作品，地铁、商场， 计 10 至 20 分钟，再确认角、边是否有误 都有展出。” 如此一丝不苟，是因为他听说了绿孔雀在 我 国 岌 岌 可 危 的 生 存 现 状。“ 现 存 不 足 差，由团队帮忙拉动折叠。 “毕竟从学钢琴到成为钢琴家，这中间的 苦只有自己知道。”直到现在，刘通还是 把几乎百分百的精力给折纸。比如为一场 2006 年德国留学期间，他在公交车偶遇 成，从设计到制成耗时整整 2 个月。刘通需 的认同。” 一步步做到被人们称为“现代折纸艺术家”。 当地人折纸玫瑰，并送给同车的陌生人。 大展创作，“没白天没黑夜地忙活将近一 个月，连感冒带发烧的，折完好好放一天 假”。对，他说“一天假”足以。 除了折纸技巧，他对纸张也严格筛选，确 “折纸和钢琴、绘画这些艺术形式还不一 样给，感性创作之外需要严谨而繁复的数 雪豹、北极熊、企鹅，越来越多有关动物 理推演。”刘通说，能把折纸玩儿到现在， 认是环保材质。“都是由 FSC 国际森林 委员会认证的环保再生纸张，生产纸张原 材料的源头都是可以追溯并且受控的。” 2019 年 6 月 21 日，北京郎园，刘通为我 500 只，这可比大熊猫数量还少。它是凤 “那天其实非常非常紧张，中间失误了一次， 保护的故事激发刘通创作灵感。他把感动、 和他理科生的背景有很大关系。“我第一 国濒危动物绿孔雀创作的折纸作品首次发 凰的灵感源泉，中国唯一本土孔雀物种。 纸犀牛没立起来。”刘通现在聊起来，还有 震惊、愤怒等情绪带入创作，给作品冠以“世 专业企业管理、第二专业机械制造，折纸 布。活动由自然之友和银杏基金会联合主 一个自带灵气和王者风范的动物，实在不 点激动，眼睛发亮。“当时瞬间就懵了，毕 界最大”“全球唯一”，在各地巡展传播。 会需要用到立体几何、微积分”。 办，凤凰网公益频道担任战略合作媒体， 希望以后只存在于记忆或画册里。” 竟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但我不能失败，立刻 四项吉尼斯世界纪录创造者、2016 十大 毕业后，刘通一边做大学讲师，一边用业 主题为“用艺术守护绿孔雀”。 接过自然之友和银杏基金会颁授的“绿孔 中华文化人物、2017 大国匠心行业人物、 余时间创作小型折纸作品，偶尔给当时的 刘通比活动开始时间早了 2 个半小时抵达现 雀守护大使”奖杯，刘通感叹担任守护者 2018 微 博 大 V 公 益 倡 导 者、2018 生 物 恋爱送上理科生的浪漫。 “有天和女朋友（现 6 月中旬，他走进河北保定两所农村小学， 场，极简的白衬衫黑色九分裤，是他在公开 责任重大。他的作品展出会让更多人认识 多样性保护大使、中国大熊猫国际形象全 在的老婆）约会吃饭，她去洗手间的功夫， 8 个班级，给 300 名学生带去折纸公益课。 活动上常见的装扮。看着绿孔雀作品被围观， “绿孔雀”，“从知道到有意识地告诉身 巨型折纸白犀牛的原型，是世界最后一头 球首位推广者，是他被肯定的一个个头衔。 我看到桌上的正方形餐巾纸，不自觉就拿 “对这些可能连一次电影都没看过的孩子 听着绿孔雀的故事被讨论，每有小朋友来回 边人，普及面广了，关注度会相对提升”。 雄性北部白犀牛苏丹——上世纪开始偷猎 起来折，很快一个小天使造型出来了，她 们来说，艺术和爱的普及，真的很重要。” 开始回忆每一个步骤，看到底哪里出了错。” 第二次尝试后，刘通完成折叠，将长 7.833 米、高 4.064 米的纸犀牛立在万象城。 严重，致使这个原本庞大的种群走向灭绝。 打量、提问，刘通自己会走上前讲解。 和绿孔雀作品创作情况类似的，还有刘通的 这对巨型折纸绿孔雀长 3 米、高逾 2 米， 第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作品——白犀牛。 就摆放在发布会入口处，赚足了眼球。孔 2017 年，听说了有关北部白犀牛世界仅存 雀脖子修长，造型优雅挺拔，绿色的纸质 一只的故事，刘通决定折一只等比例作品， 羽翼在侧光下反射华丽而有层次的光泽， 并以“世界最大折纸作品”的名义，冲击吉 因为作品有美感有意义有名气，刘通不断 似乎时刻待飞。到场的观众们争相合影， 尼斯，激起犀牛保护千层浪。 从看展观众处得到积极反馈。一次一位清 25 这只巨型折纸犀牛得到很多世界公益组织 不只是有观赏性的手艺，也表达环保理念， 传递文化交流情感。” 前不久，他和爱人在非洲大象孤儿院认养 了 2 只小象，认养期 4 年。 回来看到了，又惊喜又开心”。刘通倒不 觉得这是在“撩妹”，而是习惯成自然、 沁进骨子里的事。 的关注和支持，并在世界巡展。2018 年 3 月，苏丹离世。 刘通习惯用折纸和世界对话、表达自我。 “它 一个人一双手的热情 “我相信一句话，工作 8 小时之外你做的 事，决定了你一生的高度。”不知道跟谁学， 和大部分孩子一样，刘通也是从小喜欢折 国内也找不到合适的资料，刘通去国外网 回看刘通最近的两次行程。 6 月下旬，他和自然之友、银杏基金会在 微 博 发 起 # 为 最 后 500 只 绿 孔 雀 折 500 只绿孔雀 # 的创意折纸接力赛，“万一能 以参与人数之多再报一次吉尼斯呢？” 凤凰网公益 2019 年 6 月 25 日报道，图片除署名外均据 刘通微博 26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志愿者培力与 社群支持 2019 年，自然之友继续推动绿色公民建设，在青年行动、 志愿者培训、亲子团支持等多个方面开展多项活动，包括为 支持高校伙伴开展的“青萤行动”等。同时，2019 年，志 愿者支持培力项目正式立项，自然之友将持续推进建设公众 参与环境保护的平台，让更多参与环保行动者不再孤单。 而在亲子团方面，自然之友仍然为盖娅亲子团助力，让愿意 践行友善环境理念的家长获得有效支持。 自然之友相信，环境保护行动需要每一代人参与其中，现在 的我们支持、陪伴家长成为绿色公民，家长的言行也将传递 给孩子，今天在大自然中追逐嬉戏的少年就是未来保护环境 的新力量。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青年行动 / 志愿者培力与社群支持 / 年度重点工作 青年团队通过近年来的工作经验积累及与高校伙伴的联结，在 2019 年秋季学期支持高校伙伴们组建 “青萤行动”，即一个专门帮助高校环保社团成长的团队，并通过社群共建共享的方式进行运作。 志愿者培训 + 社群支持 志愿者培力 年度重点工作 2019 年通过小额资助、项目联动等形式，全年开展春秋两季创想计划、 《秋叶节》、 《双十一快递箱回收》、 2019 年 1 月，志愿者支持培力项目正式立项，该项目设立目标：关注志愿者个人的能力成长， 《北京学院路讲座联动》等主题项目。参考“涟漪影响”传递的特点，向高校大学生传递环保理念， 通过各种努力，将自然之友的愿景、使命和价值观融入到志愿者精神中，得以可持续发展。 提升社团核心骨干的行动能力。 在自然之友共同体范围内动员更多的志愿者，培力更多绿色公民加入环境保护行动中来。作为公 2019 年，系统梳理近年来与大学生群体交流的工作案例与经验，在自然之友绿色公民成长陪伴的目标 益组织不再孤军奋战，作为公众通过志愿服务实现回馈社会的自我价值实现。 下，参考驱动型发展模型，明确提出针对大学生“实践锻炼 + 同辈学习 + 理论学习”的绿色行动力陪 伴模式 。 年度亮点数字 2019 年新增注册志愿者 620 人 志愿者调查报告一份 志愿者种子培训营一期， 37 位学员参与了一日培训。 自然之友志愿者们正在进行培训 亲子团支持 年度重点工作 自然之友社群支持团队通过参与式协作、非暴力沟通、应用戏剧等多种方式，支持这群以体验式 自然教育、亲子共育理念聚合，乐于践行友善环境的家长自组织社群。这样的工作是一个连续的、 相对缓慢的、根植于日常生活中的过程。自然之友社群支持团队将这些工作中的部分分解为一个 个的工作坊活动，并在过程中强调没有权威、平等参与、共同创造和共同决策，陪伴并协助亲子 团的家长们探索、找寻其自己的方法和力量。 高校举办的秋叶行动以及快递盒回收活动 年度亮点数字 年度亮点数字 2019 年 1-12 月期间自然之友盖娅亲子团【含：一团、二团、三团 ( 筹 )、羚羊 30 所 高 校 的 环 保 社 团 或 行 动 团 队 提 供 能 力 培 训 与 专 业 支 持， 与 300 名高校行动者一起为近 4200 人次大学生，带来涵盖垃圾分类、自然体验等 议题的创想计划、讲座联动、快递盒回收、秋叶节等主题活动，带动 16000 大学 全年为来自全国 生人次的关注。 27 289 位家长组织亲子自然主题活动 50 余次，以团队捐赠的形式共 计为自然之友捐赠 20,450.00 元，并在 99 公益日期间亲子团发起的“一 起捐”为 [ 自然之友用法律保护大自然 ] 项目筹集善款 2849.21 元，家长 团 】的 们纷纷动员身边亲友一起加入”大自然合伙人”的行列。 28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各地行动小组 / 志愿者培力与社群支持 / 2019 年自然之友小组发展策略进行了调整，由建立新小组为目标， 转变为支持现有小 组的可持续发展和自主行动，以及更多有行动力的核 心志愿者。 通过基础活动资金和学习资金，支持小独立自主开展活动，丰富活动内容，提高活动专 业性，对积极志愿者进行一对一支持，了解其成长需求，支持其个人成长，并为当地更 多行动和志愿者培养作出贡献。 年度重点工作 1、为了更好的支持现有小组可持续发展，实现小组所在地区公众环境 意识普及环境问题 的推动，2019 年自然之友小额资助项目，为支持小组 项目和活动实施的基本费用，共计 支持了 11 个小组约 175000 元的经费，支持各地小组不同主题的项目开展，有河流守护、 垃圾减量、无痕 山林、自然教育、蓝天系列、零废弃社区、物种保护及鸟类知识普及专题 调研等主题的项目开展； 2. 支持成立 2 个新的行动小组，包括成都小组、武汉湿地保护小组，并推动成都、苏州、 扫描二维码，快来答题 了解更多生物多样性的故事 武汉湿地等 3 个小组实现小组管理架构转型，从传统意义上的“工作委员会”模式转换到“工 作组”“项目组”、“共创会 + 志愿者”的管理模式，促进小组可持续发展，支持更多有 意愿行动的志愿者开展行动，并未其提供支持和帮助！ 年度亮点数字 3. 持续在 12 个城市公园和湿地开展的生物多样性调查，以及相关主题的公众科普活动； 为城市生物多样性数据库提供支持，并通过调查提出相关公园生物多样性示范地恢复建议； ◎在 4.2019 年，法律顾问王振宇律师，对机构品牌保护方面给予专业支持，在小组发展方面， 根据新乡小组实际情况，进行取消决议 ; 在小组发展过程中，包括对外合作、传播和筹款等， 出现擅自使用自然之友品牌等情况，法律顾问给予专业意见，部分情况进行了对接处理。 9 个城市，通过 10 个蒲公英小额资助项目的支持，开展了鸟类、 植物、昆虫、无痕山林、零废弃社区、空气、蝴蝶保护、自然手工、清山、 10 多个主题相关的调查、公众参与活动； ◎ 支持各地社群组织开产了 670 次的调查以及公众参与活动，参与 人次达 13747 人次； ◎ 在 7 个城市开展了见面会和工作坊，参与人次达 270 左右； ◎ 在北京的 4 个城市湿地、8 个城市公园，开展了 370 次的公园 净滩等 生物多样性调查、科普观鸟、湿地调查等活动。 ◎ 推动成立成都小组和武汉湿地保护小组。 老居民讲述凉水河变迁 29 自然手工小组作品 30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志愿者培力与社群支持 / 行动故事 我是中国第一代环境工程大学生，为水奋斗近 30 年 文 / 刘康福 而从基本生态控制线方面来看，2016 年 我是中国第一代环境工程专业的大学生，来到武汉为水奋斗了近三十年，参与包括武汉市第一座城市污水处理厂在内的污水 10 月实施的《武汉市基本生态控制线管理 处理历史和以“武汉水专项”为起点的武汉地表水的治理与保护历史，但同时也亲眼见证武汉市湖泊沟渠水面大规模减少、 条例》第 12 条规定，河流及其保护范围 水质持续恶化至目前有限好转的过程，我不敢说为武汉市的环境保护做出了多少贡献，螳臂之力、真心付出而已。我不是一 为必须严格控制与保护的生态底线区。依 个人在战斗，我有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姐妹，他们是我的团队，下面就来分享一下我们的故事。 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河道保护条例》第三 章《河道保护》第 20 条之规定：有堤防 的河道，其管理范围为两岸堤防之间的水 域、沙洲、滩地（包括可耕地）、行洪区， 两岸堤防及护堤地。 武汉市拥有得天独厚的湿地资源。武汉湿 冬季在洲头的裸露滩地上都能观察到多达 部和国家发改委联合发布的《生态保护红 地资源居全球内陆城市前三位，有 166 个 二十余只国家一级重点保护野生鸟类黑鹳。 线划定指南》指出：根据生态功能重要性， 显然，位于长江江心的天兴洲和白沙洲应 将涵盖“极小种群物种分布的栖息地”在 属长江河道的管理与保护范围，进而应属 内的、有必要实施严格保护的各类保护地 《武汉市基本生态控制线管理条例》规定 纳入生态保护红线范围。据此，天兴洲应 的生态底线区，应受严格保护。除五类特 属生态保护红线范围无疑。 殊项目之外，不得建设其他项目。经对照 湖泊和 165 条河渠，湿地面积占全市国土 面积近 4 成，每年有逾 10 万只冬候鸟来 到武汉越冬。其中不乏黑鹳、白鹤等国家 一级重点保护野生鸟类和小天鹅、鸳鸯、 灰鹤、白琵鹭等众多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 2017 年年底，武汉市刮起了一股大规模 开发天兴洲之风。在 2017 年 12 月 10 日 召开的武汉全域旅游大发展工作会上提出 要把天兴洲打造成为“长江风情岛”，建 后不难发现，长江风情岛、长江邮轮游艇 设“长江邮轮游艇中心”，使武汉成为长 关于天兴洲是“极小种群物种分布的栖息 江中游城市群邮轮旅游集散中心。12 月 地”的事实依据来自于武汉观鸟会。根据 目前，武汉沉湖省级湿地自然保护区同时 12 日，“武汉长江主轴远景概念规划”开 武汉观鸟会的观察记录，天兴洲是国家一 具有“国际重要湿地”身份，武汉市还有 始公开征集市民意见，其中位于天兴洲上 级保护动物——黑鹳在武汉难得的最大自 但根据《武汉市基本生态控制线落线规划》， 东湖、蔡甸区后官湖、江夏区藏龙岛、江 游洲头的大片沙洲将成为武汉城市阳台之 然栖息地，2017 年冬季最多时观察到 23 天兴洲圩堤以内划为生态发展区，圩堤以 洪水后，国家对长江中下游干堤之间严重 每 2~3 年天兴洲就可能要扒口蓄洪一次， 夏区安山、东西湖区杜公湖等国家级湿地 一——天兴洲阳台。行政效率之高，令人 只黑鹳和 1 只同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东 外的江边沙洲划为生态底线区。此《规划》 阻碍行洪的洲滩民垸进行了平垸行洪、退 这种使用频度是相当高的。 方白鹳，该种群较为稳定，主要活动在天 与《武汉市基本生态控制线管理条例》不 田还湖建设，天兴洲被确定为单退民垸（已 兴洲洲头的大片沙洲。黑鹳是大型涉禽， 尽相符。生态发展区尽管允许建设生态型 实施），即退人不退耕，并修建了分洪口 每年深秋、冬季、初春在武汉生活 5~6 个 休闲度假项目、必要的公益性服务设施和 和退洪闸。 月，目前国内种群数量约为 600 只左右， 其他与生态保护不相抵触的项目，但这类 世界范围内也仅在两千只左右，被列为国 低强度的利用限制显然也是不能满足长江 际濒危物种。 邮轮游艇中心和城市阳台的开发需要的。 生鸟类。 公园，以及金银湖国家城市湿地公园和其 它一批自然保护地。 叹服。 为了探究这种开发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团 因此，我们选择以湿地保护为重点，就是保 队进行了广泛的调查研究和现场考察，从 护武汉最大的生态资源和最亮的城市名片。 民间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希望协助政 府更加理性地看待天兴洲及其深度开发。 2018 年天兴洲保护 我们分别从生态环保和水利行洪两个方面 分析了依照目前的开发思路将会给天兴洲 天兴洲是在长江武汉段下游天然形成的一 和长江带来的严重问题。 中心、旅游集散中心、城市阳台等显然不 在可以建设的范围之内。 2019 年 10 月，湿地保护的志愿者到一所中学进行科普讲座后留影。 （前排右 4 是自然之友原理事、自然之友武汉志愿者小组原召集人、绿色希望行动武汉小组负责人、湖北省环境保护 政府奖获得者徐大鹏老师。右 3 为刘康福。 内，不准修建或设置有碍行洪的建（构） 筑物、树障、渠堤等，已有的应清除。第 位为 27.00 米，即武汉关水位达到 27.00 十一条规定：分洪区应合理利用土地，调 米并预测将持续上涨时，天兴洲扒口蓄洪。 整农业结构，开展多种经营。经划定的分 另外，水利行洪方面，长江武汉段的设防 在水位回落后，垸内蓄水通过退洪闸排出。 洪口门区域和洪水主流区内的土地，只限 水位为 25.00 米，警戒水位为 27.30 米， 2011 年出台的《长江洪水调度方案》规定， 于农牧业及其他露天作业使用。 保证水位为 29.73 米。天兴洲在《武汉市 汉口水位达到 28.50 米时，扒开东荆河口 块江心大沙洲，洲长约 8.5 公里，平均宽 防洪应急预案》中被定义为“民垸”，是 至武穴河段长江干堤之间洲滩民垸进洪， 2.1 公里，洲滩面积约 26 平方公里，洲上 态保护红线管理办法（试行）》， “洪水调蓄” 长江中下游防洪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大 充分利用河道下泄洪水。 原住民已全部迁至岸上，非汛期仍有人在 范围应划入生态保护红线，而天兴洲即属 洪水时具有蓄洪行洪的作用，洲上建有土 岛上居住和劳作。因防洪等限制因素，多 “洪水调蓄”范围（在下面的水利行洪部 堤型圩堤，堤顶平均高程 28.5 米，堤防 年未作大规模开发，生态状态良好，每年 分另有表述）。2017 年 5 月由国家环保 31 第九条规定：分洪口门区域和洪水主流区 根据武汉市防洪预案，天兴洲分洪运用水 依据 2016 年 9 月开始实施的《湖北省生 2019 年 10 月 29 日，在天兴洲上，两只黑鹳混在普通 鸬鹚群中。颜军 / 摄 图片来源：长江日报 根据《湖北省分洪区安全建设与管理条例》 防洪度汛是天大的事儿，在上游荆江分洪 区和杜家台分洪区经常为了保卫大武汉而 开闸泄洪、致使国家和人民背负重大损失 有资料显示，武汉关 27.00 米仅相当于武 的情况下，大武汉自身又有何理由不全力 汉河段 2~3 年一遇的洪水位，也就是说， 畅通长江干堤之间的洲滩民垸？反而要在 保护面积 9.77 平方公里。1998 年长江大 32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志愿者培力与社群支持 / 行动故事 北京城里的观鸟人 作者／王剑英 湿地保护相关讲座和科普 净滩活动 志愿者骑行调查黑臭水体监测效果 两洲之上搞大规模开发，建设所谓的长江 检测设备，计划在 5-7 月的三个月时间内， 后根据《城市黑臭水体整治工作指南》规 张鹏告诉《瞭望东方周刊》，金雕属于珍 风情岛、长江邮轮游艇中心、旅游集散中心、 对江岸区黄孝河明渠、幸福二路明渠、四 定的透明度、溶解氧、氧化还原电位和氨 稀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般生活在海拔 城市阳台呢？难道这些还不属于有碍行洪 季港、建设渠、十大家明渠、塔子湖明渠、 氮等四项理化指标对各个取样点和每条明 1500 米以上的山区，筑巢于悬崖峭壁或高 的建（构）筑物吗？ 岱山渠、平安渠等全部 8 条明渠进行检测 渠的黑臭级别进行评估，形成了完整的《武 大树木之上。冬天，它们会垂直迁徙到海拔 和评估，并形成报告。 汉市江岸区河渠整治效果民间评估报告》。 较低的河谷地带过冬，每年的 11 月至次年 我们首先从江岸区水务局获取了 8 条明渠 此后，我作为江岸区政协委员，将此报告 的长度、方位等基本信息，并依靠“武汉 正式提交给了江岸区政协，作为“2019 湖河论坛”旗下的“武汉碧水青山骑行队” 年江岸区政协调研课题”的成果，以期进 2017 年 1 月，张鹏曾在怀柔白河湾近距离 的主要骨干成员组成了项目执行小组，以 一步督促、改善江岸区的黑臭水体治理与 看到过金雕：它停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起 骑行方式开始了我们的调查之路。 长治久清。 飞后从张鹏头顶掠过，垂直距离只有十多米， 综上分析，我们提出了以下建议： 1、暂停目前对天兴洲和白沙洲的开发建 设方向与工作，避免更大的社会成本投入。 2、依法尽早制定《天兴洲和白沙洲发展 规划》，明确两洲科学合理的发展定位， 杜绝不以法律为底线的拍脑袋、大手笔开 发建设。 2 月，在北京房山、怀柔等地的低山河谷地 带，可以看到它们的身影。 其眼神和气场令张鹏深感震撼。 现场检测项目包括：时间、水温、大气压、 GPS 定位、河宽、深度、流速、溶解氧 保护湿地就是保护人类的未来 10 月 1 日是他第二次在西山监测点看到金 DO、电导率、氨氮、pH、氧化还原电位、 透明度等，其中大部分参数依靠有浓厚公 3、《天兴洲和白沙洲发展规划》须经“规 益情节的商业界朋友无偿提供的便携式水 划环评”等法定程序，经过充分的公众参与， 质分析仪 YSI 来完成，保证了数据的准确 保证程序合法，再经政府批准成为法定依 性。检测点位尽可能按照国家印发的《城 据。 市黑臭水体整治工作指南》，沿黑臭水体 以上分析和建议，我们通过一定渠道反映 每 200~600m 间距设置，每条黑臭水体 给了长江委和武汉市水务局，都得到了正 至少 3 个检测点，取样点设置在水下 0.5m 面回应，武汉市水务局表示：严格按照长 处（水深不足 0.5m 时，设置在水深 1/2 处）。 江委的要求，审慎办理涉河建设项目审批 雕，他将其视为“当天最重要的记录之一”。 “武汉湖河论坛”的活动内容与方式多种 记录显示，当天他共观测到 14 种、共计 多样，既松散又集中，既严肃又活泼。“松 127 只猛禽。出镜率最高的是雀鹰和灰脸鹰， 散”体现在无注册、无专职、无资金，“集 李强（中）在指导小朋友观鸟（李伟 / 摄） 分别为 36 只和 26 只。飞行速度可超过“复 兴号”高铁列车的游隼，则记录到了 4 只。 中”体现在有理念、有活力、有能力，以 “水和湿地”为中心，适当向观鸟、净滩 10 月 1 日，北京城里多数人都守在电视机 张鹏今年 41 岁，在北京有一份稳定而体面 高峰时段出现在 12:00 ～ 13:00，共记录到 等相邻方向发展；“严肃”体现在我们参 前收看国庆大典的盛况直播，张鹏却一大早 的工作，2010 年参加了野鸟会组织的一次 9 种 43 只。 与的更多是湿地调查、政策参与、真相探 就带着望远镜和长焦相机，登上北京西山的 观猛禽活动后，他的人生便和这些天空王者 寻等深层次生态议题，“活泼”体现在我 望京楼——正是鸟类大迁徙的季节，他要对 们紧密连接在了一起。 项目期间正值武汉高温季节，队员们尽管 们有骑行、徒步、自驾、跑步、登山、观影、 从西山高空迁徙过境的鸟儿进行样点监测调 服务事宜，坚持安全第一、生态优先、绿 个个都是骑行能手，但头顶烈日，依然需 开讲、AA 聚餐等多种活动方式。我们不 查，重点监测对象是被称为天空王者的猛禽。 色发展，落实共抓长江大保护的要求。 要 凭 借 强 大 的 思 想 理 念 和 团 队 精 神， 一 贪大只求精，不奢求影响力只讲真心付出， 时至今日，黑鹳年年如约而至，天兴洲依 条 渠 一 条 渠 的 去 找， 一 个 点 一 个 点 的 去 在为生态环保出力的同时，取得了解自然、 然保持着仅有少量农业生产的低度开发状 测，一次行动就是一整天，骑行里程都在 健康身心、团队交流的多重效果。 态，武汉市民仍然拥有一处可以耳闻江水 50~100 公里，中午自带干粮，晚上 AA 舔岸、眼观黑鹳翩跹的静谧田园。 小聚。很多地方都是泥泞不堪，甚至需要 弃车步行，更有些地方无法深入，我们还 而在 2019 年，为了从民间角度查看武汉 用上了无人机进行低空搜索。 市黑臭水体的治理效果，我们选择了作为 市政府所在地的首善之区——江岸区作为 从 2019 年 5 月 3 日 至 7 月 14 日， 我 们 调查重点，依靠志愿者无偿提供的便携式 分几次对 8 条水体进行了艰苦的探查，最 张鹏的视野，他隐隐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张鹏对本刊记者说。 成员，也是野鸟会“北京迁徙猛禽监测调查 时，他抑制不住激动喊了起来。身旁的伙伴 项目”的骨干。北京城里活跃着上千名和他 也反应了过来，随之响起一阵急促的相机快 以“武汉湖河论坛”为班底、刚成立不久 一样的“观鸟人”，多年来对鸟类持续观察 门声。 的“自然之友武汉湿地保护小组”（即“湿 与监测，向公众倡导观鸟、爱鸟、护鸟，促 地武汉”），一定会继续秉承优良传统， 进鸟类栖息地环境改善，保护城市鸟类的多 在自然之友的支持下，在核心工作小组的 样性。 图除署名外均由作者提供 33 东西。其实它们离我们很近，就在我们身边。” 待清晰看见其形态尤其是头颈部的金色羽毛 作者为自然之友武汉湿地小组召集人， 在观鸟人眼中，雕属猛禽，是“王者中的王 者”，它们有着宽大的翅膀、彪悍的身躯以 及强劲骇人的喙和利爪，以大型鸟类和小中 型哺乳动物为食，和虎狮豹一样位居生物链 北京上空，有雕在飞 人会感到陌生，觉得是纪录片里才能看到的 “金雕！”下午两点多，一只超大猛禽进入 张鹏是公益组织“自然之友野鸟会”的资深 带领下，为长江大保护做出微薄贡献。 “提到雕、鹰、隼这类猛禽，绝大多数城里 顶端。 北京迁徙猛禽监测调查始于 2012 年，在春 秋两季迁徙时节，项目组会全天候对西山地 区迁徙猛禽情况进行高强度调查，不论阴晴 雨雪或是大风肆虐，都会有团队成员站立在 西山之上，记录迁飞的猛禽。 张鹏手机里有一份 2019 年秋季排班表：在 8 月 23 日至 11 月 3 日期间，每周一至周 日均有固定成员在望京楼轮值，每日少则 1 人、多则 3 人，在山上值守的时间为早上 8 34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志愿者培力与社群支持 / “长耳鸮主要以鼠类为食，前些年北京开展 1996 年野鸟会成立，次年高武就带领团队 北京市启动覆盖城市建成区的野生动植物栖 内第一家由高校、政府主管部门与民间机构 的灭鼠运动导致老鼠大量减少，长耳鸮没的 成员在颐和园廓如亭对北京雨燕进行观察和 息地调查，计划建设 6 处生物多样性示范区， 合作成立的野生动物专项救助机构。 可吃了。此外，公园游客不断增多、开放区 调查。他曾说，如果北京要选“市鸟”，雨 让野生动物自由栖息，北京雨燕、长耳鸮等 域不断增大、拍鸟人的某些不文明行为等都 燕定为首选。 均在调查名录之中。 北京雨燕就是老北京人口中的“楼燕儿”， 据媒体最新的消息，现在北京四环内雨燕数 环内的黄金地段，那块地多贵啊，干点儿什 这是世界上唯一以“北京”命名的鸟类，亦 量繁殖前在 5000 只以上，繁殖后能达到 1 么都容易挣到钱。” 是 2008 年北京奥运会吉祥物“妮妮”的原 万只左右。 令它们难堪其扰，最终导致了离开。”李强 面露忧色，直言长耳鸮的现状令他“放心不 下”。 北京圆明园的一片水域，两只黑天鹅带着六只小天鹅觅 食（王建华 / 摄） 北京将府公园湿地上的夜鹭 当然，这里也有让他欣喜的好消息。 2018 年夏天，天坛公园里来了一对年轻的 赤腹鹰，还成功繁殖出一对小鹰。这个消息 型。它被视为北京活的生态和文化符号，当 人们提起古都风貌的时候，总会联想起红墙 碧瓦间那些上下翻飞的矫捷身影。 一度让北京的观鸟人欢呼雀跃、奔走相告， 上世纪前期，北京雨燕数量曾达到鼎盛，约 并叮嘱公园管理方在孵化期加强巡护，不要 有 5 万只。 点到下午 4 点。 李强坦诚地回答。 截至 2018 年底，项目组累计监测调查时长 天坛公园是李强活动的重要“据点”，自 超过 8200 小时，形成调查记录千余份，共 2003 年开始，他就在这里开展鸟类调查， 计辨识、记录各类迁徙猛禽超过 9 万只。 至今他和伙伴一共记录到了约 200 种不同 “鹰科鸟类在城市公园里成功繁殖，非常罕 但城市的发展导致北京大量古城楼、庙宇被 的野生鸟类在此出现。 见，至少这是北京有记录的第一次，以前发 拆除，有的古建单位为了防止鸟粪腐蚀污染， 现的都在郊区。”李强露出了笑容，“猫头 在屋檐下挂起了防鸟网，导致雨燕栖息地减 鹰虽然也带鹰字，但属于鸮形目的鸱鸮科， 少，数量锐减。 《中国鸟类分类与分布名录》（第三版）显 示，中国共有猛禽 3 目 5 科 40 属共 100 种。 如果说北京是鸟类长途大迁徙的重要驿站， 在北京，可以看到其中的 3 目 4 科 25 属约 那么天坛公园就是它们飞越北京城区的重要 50 种，占全国猛禽物种的半壁江山，每年 歇息点。 都有数以万计的猛禽从北京上空飞过。 从高空俯瞰北京城区，二环内最大的一块 为什么这座热闹繁华的大都市，可以看到如 “绿地”就是天坛公园，这座明清两代皇帝 此之多的猛禽？ 祭天的场所占地约 270 万平方米，绿化率 张鹏解释，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北京处在 世界猛禽迁徙的重要通道上，“西山所属的 太行山脉是鸟类大迁徙的高速公路，而北京 正是这条高速公路上的五星级服务区。”迁 高达 90%，数千株高大的古柏坐落其间， 为鸟儿提供了一大片栖息、觅食的环境，公 园管理方还贴心地为鸟儿们提供了多处“饮 水台”。 徙猛禽春季自西南而上，秋季自东北而下， “对那些迁徙累得呼哧带喘的鸟儿来说，天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令北京的观鸟人大饱 坛公园是个很好的落脚点，可以在这里喝口 眼福。 水、洗个澡，补充下体力再上路。”李强对 记者说。 天坛公园里的喜与忧 除了迁徙鸟，这里还活跃着多种留鸟和候鸟， 最著名的是长耳鸮——一种耳朵长长、软萌 49 岁的李强是自然之友野鸟会现任会长， 也是一名“全职”观鸟人——他本是中国制 可爱的猫头鹰，喜欢安居于松树、柏树的树 冠与树洞中。 浆造纸研究院的一名高级工程师，2010 年 长耳鸮曾是天坛公园一景：地面上游人如织， 正当年富力强时，却辞掉了外人艳羡的工作， 树上长耳鸮缩成一团儿安睡，人鸟和谐相处。 全身心投入到观鸟事业中。 2003 年，李强团队曾记录到有近百只长耳 “野鸟会是一个非营利的志愿者组织，没有 收入来源，靠什么生活呢？”本刊记者问。 “当年我得了一笔拆迁款，没有再买房子， 自己租房住，日常花销也不大，够用了。” 35 鸮居留于此。 但 2016 年以后，过冬长耳鸮在天坛公园消 失了，李强只能偶尔见到从这里路过的长耳 鸮。这成为他的一个心结。 让游客惊扰它们。 而赤腹鹰是鹰形目、鹰科、鹰属鸟类，是真 雨燕喜欢筑巢于古建筑物的屋檐下、缝隙中， 张鹏视其为北京的骄傲，“很多地方都没有 这么先进的猛禽救助力量，而且还是在北三 在成为观鸟人以前，李强、张鹏和大多数人 “鸟类对环境的感受和人是相通的。环境好， 一样，以为自己所处的城市空间只能见到麻 鸟才好，反之亦然。所谓的城市宜居环境， 雀、喜鹊、乌鸦、鸽子等常见鸟类，观鸟为 应是有人、有鸟，人鸟和谐共处。”高武这 他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你会惊异 样表示。 于原来有这么多可爱、美丽的生命就在你的 身边，而你居然一直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唯有了解，才会关心 张鹏在自然之友里的“自然名”叫“红隼”。 红隼是一种北京最常见、和人类非常亲近的 23 年来，野鸟会的规模和影响力不断扩大。 早期每年观鸟活动仅有 20 多场、数百人次， 现在一年约两百场，直接参与人次逾三千， 猛禽，甚至居民楼的阳台、空调架上都可能 有它们的巢穴。之所以选择这个名字，“我 希望动物和人类可以像红隼和城市一样和谐 共存，很友好地共生。”张鹏说。 2000 年夏天，高武沿着紫禁城的筒子河骑 参与者上至老人，下至小学生。它在北京稳 车慢行一圈，看到了 85 只雨燕。但他回忆， 定发展了 8 处固定的观鸟场所，除西山外， 为什么要观鸟？天空中掠过的一只鸟和那些 张鹏获知消息后，也特意去看了这一家鹰。 1965 年著名鸟类学家郑光美先生以同样的 其余均为市内公园，每一处均有相对固定的 每天为生计奔波的城市居民有什么关系？ 他们都敏锐地察觉到其背后的积极意义： 方法，看到的雨燕数量是 360 只。 资深成员作为领队开展活动，公众免费参加。 2001 年的一项数据显示，当年北京城区内 但李强和张鹏都坦言，虽然公众爱鸟、护鸟 地关注和认识城市空间，从而建立更好的人 的雨燕仅存约 3000 只。 的环保意识在不断增强，可鸟类保护仍面临 与环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正的鹰。” “只要条件允许，即便是对环境很挑剔的野 生猛禽也会在市中心的公园里进行繁殖，这 为保护城市生态多样性提供了积极样本，对 诸多挑战。 李强的回答是，通过观鸟可以唤醒大家更好 北京的园林管理者应是很好的触动。因为现 给廓如亭的雨燕佩戴上脚环，追踪其飞行轨 在大多数城市公园更像一个个精心雕刻的艺 迹和生活习性，这一工作已持续了 20 多年， 观鸟多年，在北京，张鹏拍到过金雕、高山 是城市的规划设计能植入更多的环保理念， 术品，缺少些大自然的原始气息。” 开创者也是高武团队。 兀鹫等相当罕见的天空王者，也见识过千只 每个公园都能保留一小块相对封闭、原始、 猛禽飞翔天际的壮观“鹰河”，但问及他印 荒蛮的区域，让动植物自由地生长。 2011 年，高武在廓如亭捕获了一只戴有脚 北京雨燕又归来 环的雨燕，正是他 2000 年做过标记的一只 鸟，这令他惊喜异常，仿佛与老友重逢。 在野鸟会年轻一辈心中，创办人高武是一位 追踪记录显示，这种体重只有约 40 克的鸟 德高望重的前辈和老者，数十年来他将大量 儿，每年迁徙往返距离约 3.8 万公里，其一 心血投入到了北京的鸟类调查、研究和保护 生（以 10 年计算）往返的旅程相当于地球 中，也因此获得了“北京鸟类活地图”的称号。 到月球的距离。这令北京市民对其刮目相看， 北京观鸟人圈里流行着一本“宝典级”的工 也更加热爱门前屋后出现的这种小精灵。 具书——《常见野鸟图鉴·北京地区》， “从观鸟人等民间力量推动政府关注、保护 700 多张彩图展示了在北京常见的 315 种 方面来说，北京雨燕称得上是一个积极案 鸟，并对其特征进行了细致梳理，北京观鸟 例。”李强这样评价。 爱好者几乎人手一本。书的主编正是高武。 从十多年前开始，北京市相关管理部门、高 北京雨燕是高武最为关注、倾注精力最多的 校研究机构和民间志愿者组织就积极寻找方 鸟类之一。 法让雨燕回归。2019 年更有重磅利好：3 月， 象最为深刻的场景时，他却向本刊记者展示 了一张 2019 年 2 月 24 日拍摄于圆明园的 照片。 出于对北京城的热爱，他们最希望看到的， 借用英国生物学家珍·古道尔的一句话：唯 有了解，我们才会关心；唯有关心，我们才 会行动；唯有行动，生命才有希望。 照片里天空阴沉，一只已经死去的苍鹰倒挂 在树叶凋零的枝头，使它遭此劫难的是其脚 上绑着的锁链。 《瞭望东方周刊》2019 年 11 月 17 日报道 “这一幕让我久久不能平息。”张鹏说，“这 是一只 2018 年夏天刚刚繁殖出来的小鸟， 还没长大就悲惨死去了。” 他说，非法饲养鸟类仍是当今社会不容忽视 的现状，因此更需要向公众普及、宣传鸟类 保护知识。 北京猛禽救助中心让张鹏备感温暖，这是国 36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公民捐赠 全年大事记 / 志愿者培力与社群支持 / 多方合作： 2019，与腾讯公益平台开展了多场线上的推广尝试，通过日行一善栏目，推出 3 期环保主题周活动、腾讯公益首页 2 次推荐了自然之 互联网募捐平台多渠道发展： 友的筹款项目、腾讯公益服务号以及腾讯新闻合作 4 篇优质文章，以联合传播带动项目筹款和品牌宣传。 积极探索互联网公众捐赠，促进公众参与和环境多元共治。截止到 2019 年底，已经在 3 个民政部指 定的互联网募捐平台开通 4 个长期筹款项目，实现多平台多渠道的筹资发展，支持机构专业成长与可 持续运营。 联劝网平台月捐公众筹资项目【联劝（自然之友）专项基金】（2017 年 8 月开通） 新华公益平台月捐公众筹资项目【慈善募捐 | 做大自然的合伙人】（2018 年 6 月开通） 腾讯公益平台长期公众筹资项目【用法律守护大自然】（2018 年 8 月开通） 腾讯公益平台月捐公众筹资项目【用行动守护大自然】（2019 年 2 月开通） 创新尝试： 组织开展 26 场多元、趣味的线上线下筹款宣传活动，旨在倡导公民捐赠公益理念。通过场景化的体验， 使更多志愿者、社群伙伴和环保爱好者，降低捐赠的心理门槛，逐步认同公益捐赠，尤其是月捐。通 过每月捐赠的持续公益行为，与自然之友共同用行动守护大自然。 2019 年的新春伊始，99 位自然之友的月捐大使们把乙亥猪年的第一条朋友圈送给了大自然，亮出自 己的月捐人身份：“大自然的合伙人”，并立下新年环保 flag，同时号召更多人亲朋好友一起行动， 身体力行为身边环境带来改变。 4.22 地球日，自然之友联合放飞阳光合唱团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环保音乐会，现场的观众在稚嫩的 童声里了解到用行动守护大自然月捐项目，感染大家参与到月捐大家庭，一起让环境更美好！ 6.5 环境日，一封家书，引领大伙回顾初心，一路同行影响和培力越来越多绿色公民的涌现和成长， 年度亮点数字 更加坚定了月捐虽是一件小事，却是可以造就闪光的意义！ 95177 人次的捐赠，金额 1,661,900.94 元。其中月 捐 972,513.26 元，占全年公众捐赠的 58.52%。 2019 年 1 月 1 日至 12 月 31 日，共获得 捐赠服务： 799 次 ◎ 服务号每月捐赠公示 12 次 ◎ 微信小助手服务 900 余人 ◎ 月捐人迎新电话沟通 筹款活动场次： 14 场线下活动 ,12 场线上活动 37 38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播撒绿色种子 培力绿色未来 2019 年，自然之友共同体三个成员机构盖娅自然学校、盖娅 设计与 Novaloop 都圆满完成其使命，以更新、更稳健的姿 态向前迈进。其中，盖娅自然学校完善各项环境教育课程， 同时推动自然体验师内生力发展，以期让自然生态知识及理 念传达给更多人。而盖娅设计，继续探索构建可持续生态有 机体，并积极付出实践，在社区、在学校等等。 2019 年，也是 Novaloop 关键成长的一年，未来将坚持兼 容公益初心与商业实践，追求用开放的态度和高效的方法解 决社会问题。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盖娅自然学校 / 播撒绿色种子，培力绿色未来 / 2019 年是盖娅自然学校成立的第六年，各项环境教育课程更加精炼、精细，课程间互相关联、 年度亮点数字 层次递进的作用逐渐显现，以更加多元的方式推动、支持自然体验师自组织的行动，助力 体验师内部相互帮助的内生性网络的发展。 288 场次，年活动天数达 401 天， 各项课程 / 活动参与人数超过 11181 人。 2019 年开展各项环境教育课程 / 活动共计 年度重点工作 培训与交流合作：通过体验式培训，普及自然生态知识及理念；倡导公众提升环保意识，改善 生活习惯。培养守护秘密花园（环境保护）的都市人，培力具有服务意识与行动力的人，进而 影响更多人。通过交流合作，传播盖娅自然学校的教育理念，寻求更多的合作伙伴和潜在客户， 推动行业健康发展。 自然体验课程与活动：通过体验式课程，普及自然生态知识及理念，培力绿色公民的氛围。 主题冬夏令营：建立人与自然的深层联结，使参与者产生对大自然深沉的爱；让孩子们以体验 式的活动了解自然生态知识及理念；突破 C-Zone，从细节出发，回归到日常生活，让营期中“自 觉的行动”转化为绿色生活的习惯。 森林幼儿园的孩子们体验自然中真实的河流 历山夏令营的营员们，在原始森林中穿行 支持公众参与 / 志愿者自组织活动：推动及支持盖娅自然体验师自组织的群组活动 / 个人行动。 通过教学计划中的自然体验师的实习与考核活动，以及系列课程加场活动、盖帮大会活动，助 力自然体验师的成长，同时为更多公众提供参与自然体验的机会。支持“自组织、自循环、相 互服务”的盖娅亲子团运行，培育绿色公民家庭，成为推动社会朝向守护自然、可持续发展迈 对外交流 进的积极力量。 参加“中国自然教育大会 第六届全国自然教育论坛”，参与了“如何做好自然教育课程设计分论坛” 及“青年 XIN 声”环节；参加了东北自然教育论坛并作分享。 同时邀请了日本栗驹高原自然学 校校长塚原俊也、ELFIN 体验共育俱乐部创建人北泽伸之、中日公益伙伴秘书长朱惠雯共同开 展了为期 3 天的“营地引导员研修工作坊”。 教你认识北京的植物课上，孩子们在帮花儿传粉 绿色生活夏令营中，惬意的农闲时光 一起期待 2020 年的森林幼儿园吧！ 39 在绿色生活夏令营中，孩子们在用麦麸洗碗 40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盖娅设计 工作室 / 播撒绿色种子，培力绿色未来 / 2019 年，盖娅设计三岁，到了一个孩子能说会走的年龄，正值“身体、认知、情感、社交” 发展的关键期。基于前两年的成长经验，2019 年，盖娅设计更加坚定秉承“参与式、可持续” 的设计理念进行实践探索。 Novaloop 诺路环保 年度重点工作 与万科乐跑达成年度合作，在全国范围内打造零废弃系列赛事； 连续两年与万科新年马拉松合作，将零废弃形成赛事品牌特色； 首次在大型年会中开展零废弃倡导，并成功完成； 年度重点工作 为部分异地组织赋能，分享零废弃策划与执行的方法，共同拓展零废弃服务的市场； 为北京冬奥组委提供场馆废弃物管理咨询服务，并形成重要报告。 在生态社区方面，工作室专注于深耕北京在地的社区花园实践。社区业务形成了与政府部门、 社会组织两种项目合作模式，拓宽了公民行动入口与路径，一年中有 7 个社区花园通过“共学、 共建、共享”的方式与在地社区、社会力量一同完成。 年度亮点数字 在生态校园方面，秉承校园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一座启智育人的户外教室。在湖北宜昌银 北京朝阳垡头翠城福园社区“翠福园”花园 河幼儿园尝试了从校园整体规划与景观设计、参与式营造工作坊全流程的咨询服务；在云南昆 明设计建造儿童户外自然探索的生态幼儿园；为北京利智康复中心营造园艺疗法康复花园实践， 体现了景观对人的身体及精神方面的积极作用与价值； 在自然教育基地方面，为玉渊潭公园湿地区做了导览手册及解说标识系统，结合了在地鸟类与 植物的型态，创新了标识系统的艺术化表现手法。 40 余个城市的乐跑赛提供零废弃方案，并将 8 个城市的乐跑赛打造成零 废弃标杆赛事，对超过 100000 名参与者宣传了零废弃理念； 为阿里巴巴 20 周年年会提供低碳大会咨询服务，在 60000 人的会议场地中 为全国 实现零废弃倡导； 在永续设计教育方面，持续开展短期生态营造课程，作为低门槛的公民参与入口，培养新绿力量； 湖北宜昌银河生态幼儿园 “豪华版”的朴门永续设计师认证课程持续开展，共培养设计师破百名，结成公民生态行动社 群网络，在各地为培力绿色公民发光发热。 在 50000 人的 MTA 天漠音乐节中开展零废弃倡导。 对外交流 ◎ 6 月 28 日，盖娅设计参加 2019 第二届学院路城事设计节“共想学院路”活动。 中欧交流及生态营造工作坊 ◎ 7 月 25 日—7 月 30 日，盖娅设计参与 2019 全国校园营造联盟 Mapping&Making 暑期工作坊。 ◎ 8 月 8 日，“中欧民间组织互换项目能力建设工作坊”国内外伙伴参加自然之友·盖娅设计 花园营造工作坊之低碳展馆一日活动《环保理念与社区花园营造》。 ◎ 8 月 17 日，盖娅设计参加万科零废弃日，并在万科基金会的支持下协助万科物业西山庭院开 展蚯蚓堆肥塔工作坊。 盖娅设计 PDC 第四期培训 年度亮点数字 30 多场生态营造主题相关讲座与分享，听众近 2000 人；40 多场，累计参与志愿者近 1100 人； 2 期国际认证朴 门永续设计师培训，累计培养了 54 名朴门永续设计师；通过“共学、共建、共享” 的方式，陪伴 7 个社区花园的改变和成长：4 个生态幼儿园和 1 个特殊教育学 校的校园户外空间设计与建造；2 个自然教育基地的设计和营造； 2019 年，盖娅设计完成了： 北京玉渊潭公园标识系统设计 41 Novaloop 团队在城市乐跑赛现场 42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播撒绿色种子，培力绿色未来 / 行动故事 做自然教育界那一棵能量无穷的香蜂草 文 / 可可豆 泪光闪烁，“不畏难，迎头上，我才能长 的背景之下孕育而生！活动巧妙的运用了 小麦常常说一个好的活动，必须是要不断 成一株能量满满的香蜂草。” 丽江天然“水”资源和纳西族人古老的用 锤炼的，所以她总是在不断“锤”我（笑）！” “水”智慧为主线，将香蜂草设计的诸如“文 “做”中“学”实践中见真知 笔山徒步”，“拉市海观察”，“古城定 向寻宝”等等活动串联起来，让孩子们在 有趣好玩儿又有学习有互动有思考的各个 橙子朋友圈里这样形容“香蜂草”：“脑 洞清奇的香蜂草因为夏令营被人放了鸽子 而不得不自己担当责任，病急乱投医参加 盖娅的培训，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地在其民 乐演奏、民宿女主人、芳香治疗师之外又 多了一个‘自然体验师’的标签，说是偶 的，通往鸟语花香的自然之门！” 是的，我想香蜂草自己其实也不是特别的 清楚，拥有十万 + 自然之心的她早已走在 阳光明媚的森林小径上，时间恰恰好的这 一天，遇上了一群志同道合的盖娅人！ 习中我是最菜鸟的一个，特别享受大伙儿 最爱这女大学生宿舍 识” ？ 了解，理解它和我们生活密切相关的联系， 跟很多对“自然生活”怀揣着美好梦想的 意识到我们人类的活动是怎么影响到这些 年轻人一样，香蜂草也是头脑一热就投资 水的。 了藏于山路十八弯的“喆里”。 然而，这只是万事开头难的第一步！为了 2016 年暑假一过，香蜂草和她的“喆里” 吸纳更多的受众把之前的营费砍掉了将近 幸运成为盖娅自然学校“体验师扶持计划” 一半，本以为降价后生源会更多的香蜂草， 中的实验课题。同时，自然之友 . 盖娅 . 丽 遭遇了第一次滑铁炉！“那次只招到了 9 江“水的喆里”单飞冬 / 夏令营就在这样 个学生，满腔委屈又不服输的香蜂草说， “冬 到全营爆满，甚至创造出同一营员连续三 次报名同一主题营的佳绩。随着香蜂草对 “目标”的理解和把握，她多年的积淀终 于如井喷般爆发。2019 年初，由香蜂草 主理的“喆里”正式加入盖娅自然舰队， 成为盖娅自然学校的丽江分校，扬帆起航！ “耐得住寂寞，经得起折磨。”说的就是 这样的一株能量无穷的香蜂草吧！ 本文内容根据香蜂草口述整理而成 分享精彩故事和各种“困惑”，收获不少 的经验；鲸鱼老师则通过不同的活动，带 领大家去思考去一一解惑，她说，你只要 投入和开心的去享受，成为那个“体验者”， 既定的答案，答案在你心里！”香蜂草说， “这真的是妙不可言，只能在自己日后的 在其中花大价钱造了污水处理系统，有这 样责任感的人成为自然体验师之后，自然 当别人奇怪她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去做盖娅 实践中去逐一体会了。” 会在环保的路上越走越远，这也并不妨碍 志愿者的“付出”时（自己出路费四处跟随）， 她继续热爱生活，其实保护环境原本也是 “我突然理解了体验师培训中总在说的四 香蜂草说，“因为跟盖娅仙女们同吃同住 为了人类能更好、更持续地生活下去。” 大要素：意识 - 情感 - 知识 - 行动中的‘情 的日子，实在是太开心太美妙了！就像是 感’，那绝对是令我不畏前行的驱动力！ 培训结束后，香蜂草在总结文中写道，“短 回到那个刷着牙都要哼唱出歌曲来的女大 它是一股无形的力量，默默无声的孕育在 短五天，我的记忆抽屉里多出了一份感动 学生宿舍的美好早晨！我特别特别喜欢这 我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里，在说不清楚的 以及敬佩的警醒，它似乎为我人生旅途找 样的感觉！” 自然与我共振里，在每一次被冬小麦无情 到了一些新的方向，为我敲开了一扇美好 进一步接触更多的盖娅人，是在 2016 年 推翻的我的活动设计文案里…… 说话间她 43 体验中，收获一个真实的对“水循环”的 招募从 9 个孩子，15 个孩子，20 个孩子 很多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大自然里没有 然其实也有其必然性，遇见盖娅之前在丽 江盖房子时为了不给当地环境增加负担就 的“鲸鱼老师充电工作坊”。“那一次学 “意识”一直有， “情感”足够深，来说说“知 就这样慢慢的，“水的喆里”冬 / 夏令营 44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播撒绿色种子，培力绿色未来 / 行动故事 重新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 Novaloop 志愿者成长记 文／卓智慧（自然名青椒） 文 / 吴骁、高淑英 整理好居民们的意见后，景观设计师的力 从天漠音乐节，到城市乐跑赛，再到阿里 量才真正实现，利用所学的专业知识，以 巴巴 20 周年年会、深圳新年马拉松，越来 最简明扼要的方案向居民展示的花园的未 越多的赛会中都出现了自然之友的身影。 来画面。花园很小，营造活动以制作种植 他们倡导零废弃理念，引导参与者进行垃 箱和种植植物为主。 圾分类，在业内声名鹊起。 营造这个小花园的最终目的就是为居民们 活动倡导中的一个亮点就是 core staff （核 提供沟通交流的场所，搭建人与人之间温 心志愿者）模式，通过志愿者的分层管理 暖的桥梁。居民们齐齐动手营造花园的过 提高了工作效率，而这个制度不仅通过志 程就是对花园价值的最好体现。隐匿在社 愿者们向更多的公众倡导零废弃理念，也 区之中的营造高手也纷纷崭露头角，每一 为这些志愿者提供了参与环保实践的机会。 个居民的形象在这样的营造活动中都更加 本科时，我除了是一名风景园林的学生外， 的实习生。3 个月的时光虽然很短暂，此 丰满，带给我们无限惊喜。大家对于营造 也是学校环保社团中自然体验部的一个社 期间，我参与了许多社区花园营造项目， 细节的把握使得最终建成的花园比图纸上 员。一面学习合理改造利用自然使其成为 而翠城福园生态花园改造项目是我真正意 的更为生动美丽。 人类可以舒适居住的场所，一面沉浸在大 义上全程参与的项目，也是让我理解“参 自然的神奇魅力之中。这样的体验让我生 与式设计”的开始。 成了一种使命感——我要做一个对自然有 益的景观设计师。 8 月 27 日下午，翠城福园社区居委会、社 区居民志愿者、绿化队、中华环保联合会项 2014 年秋天，朋友带我参加了“自然之 目负责人及盖娅设计工作室项目成员齐聚社 友·盖娅自然学校” 的十一营造工作坊。 区，共同召开居民意见探讨会。会上居民志 短暂的一天，我参与了盖娅生态花园的营 愿者们提出许多尖锐又实际存在的问题，也 建，欣赏了遍布办公室的精致手工艺品， 提出了各自的建议。热烈的讨论从室内一直 品尝了可口的拌面，最重要的是，学习了 延续到花园之中，当时的我以为这样的讨论 泰山老师的景观设计小课程。那是我第一 怎么会有结果呢。回味时才发觉，居民们的 次接触到具有丰富自然体验经验的景观设 表达对于景观设计师多么重要，它展示的是 计师。工作坊结束后，匆匆加上老师的微信， 居民们对于这不到 200 ㎡的小花园的希冀， 有满腔的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自己 还只是一个风景园林专业的初学者，所拥 有的自然体验经验也仅限于校园范围。每 也展示了居民们对于花园营造的热情。 我也在这样的过程中被居民们的赤诚触动。 3 个月的实习很快就结束了，但翠城福园的 花园维护一直井然有序进行着，在见过秋 日的澄黄树叶、冬日的皑皑白雪、春日的 这里的收获也不限于此。 苏叶第一次是作为普通志愿者参加天漠音 乐节的，她就在自己的岗位上按部就班工 作，让她不理解的是，朋友圈中那些核心 志愿者的步数总能占领朋友圈封面。到第 愿者需要协调普通志愿者的工作，哪里人 圾分类，也面临着一些突发情况——前两 招财猫就是通过这样的招募过来了。生活 员紧张需要通过手台调配人手，有突发情 天可以倾倒厨余的地方，音乐节的保洁不 中的她是一个注重环保、严格执行垃圾分 况也需要处理，整个过程不停地来回巡视， 允许倒了。沟通、协调、想办法，最后再 类。雾霾天气戴口罩，怎么处理成为她的 步数自然就上去了。 拎着满满的桶去倾倒，事后回顾这段经历 难题——不能和纺织品一起扔，但周边也 没有可以扔的垃圾桶，在家里积攒了不少 用过的口罩，疫情后一些小区设置了回收 口罩专用的垃圾桶，那些口罩得以处理出 去。 这种角色的变化让同去天漠音乐节做其它 志愿活动的同学由“羡慕”转为“同情”—— 做普通志愿者的时候，“上下班”有时有点， 时，门三说自己得到了很多锻炼——不仅 是零废弃方面，也有组织能力、应变能力， 对于自己的提升都非常有好处。 工作地点有帐篷也没被晒着。但是第二年 这是零废弃赛事对他的吸引力所在，能从 成为核心志愿者后，工作内容是在“总部” 很多途径学到很多东西。包括后来阿里巴 和煦微风后，有一次迎来夏日的艳阳。时 认同零废弃理念的她，也愿意为推广这样 的帐篷里协调各种工作，休息时间小了不 巴 20 周年年会，他也作为零废弃志愿者和 光流逝，在每一个社区花园中留下了专属 的理念出一份力。两天的培训中有趣的事 说，还没有机会到现场听音乐会，这让同 团队一起做零废弃倡导，让他印象深刻的 的痕迹，向过往的人们展示着社区花园是 情不少，印象深刻的是其中一个要求：不 学深表同情——在音乐节竟然没有办法听 是，那么大的晚会，在会议间隙，程序员 怎样在居民爱的浇灌之下茁壮生长。在这 要自己动手垃圾分类，而是要引导观众去 音乐？ 们依然抱着电脑争分夺秒地工作，让对这 过程中，景观设计师就是一个中介的角色， 分类——这也是核心志愿者管理模式的一 既是居民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中介，也是居 个特点。零废弃赛会负责人吴骁说，音乐节、 民与居民间重新认识了解的中介。 乐跑赛这样场合的活动，环境教育意义其 作者为盖娅设计工作室实习生，华南理工大学研究生 实大于环保效果，志愿者在这段时间的工 作影响是有限的，但是环保理念和垃圾分 类的意识是可以被观众记住并带走的。 总是被那些真诚的文字所打动。 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有的人喜欢音乐， 45 年轻人来到这里的想法并不完全相同，在 小组长和其它普通志愿者一起引导大家垃 招募年轻志愿者时，团队也不介意报名者 为盖娅设计工作室下社区花园营造项目组 尽管理念是为更多人提供机会，但是每个 二年她成为核心志愿者就明白了，核心志 每看到老师发表一些项目的过程与感想时， 2019 年夏天，怀着十二分的热情，我成 始，这样的“熏陶”就已经开始。 有的人喜欢马拉松；每个人的环保理念和 执行能力并非一样。但是没关系啊，从他 们看到招募信息开始，从志愿者的培训开 但是苏叶有自己的“小确幸”，帐篷对面 个大企业的企业文化有了直观的认识。 远远的也有个舞台，有天工作时，他们把 参加过活动的人自然对这些很熟悉，合作 帐篷帘子支起来，音乐流进来，他们就在 起来更流畅，但是团队也希望有更多的新 音乐的陪伴下工作。 人加入，即便这些新人需要培训，即便合 门三既不是普通志愿者，也不是核心志愿 者，属于这两个层级之间的“小组长”， 这也是“核心志愿者”分层管理、提高效 作要经过磨合，但是这意味着，更多的年 轻人在参与环保实践，而他们每个人都会 是一颗绿色的种子。 率的一个体现，无论从团队、从核心志愿者， 直接管理普通志愿者，都难免力所不及， 这样的分层管理能最大地提高效率。 46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绿色公民影响力 / 年度亮点 2020 年，自然之友推动多个重大环境议题通过人民日报、新华社、央视、央广、光明日报、中国环境报、BTV、财新、财经、南方周末、 腾讯新闻、澎湃新闻、界面新闻等优质主流媒体和新媒体平台传播，引发社会公众关注与热议。 绿色公民影响力 界面新闻：《广 海南卫视《善行 西恭城，30 年山 天下》：狂欢之 地污染之殇》 后零废弃 BTV《向前一 央视频报道虎豹 步》：垃圾分类 国家公园截图 自然之友品牌传播团队负责机构品牌战略、品牌体系建设及该领域对外 合作，媒体策略与媒体关系，新媒体创意与运营。过去的一年里，在通 过优质主流政经类媒体深度传播自然之友法律与政策倡导工作、以及以 有温度、有趣味的方式推动环保议题深入普通公众生活两方面都取得了 长足的进步，推动自然之友行业与跨界影响力取得显著提升，并在平台 筹资方面取得显著成效。 总动员 将垃圾分 类进行到底 47 48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重要品牌合作 / 绿色公民影响力 / 通过一系列跨界合作，推动自然之友行业与跨界影响力取得显著提升，获得多家合作伙伴认可， 并在平台筹资方面取得显著成效。 2019 年国际珍稀动物保护日，自然之友 2019 年 12 月，持续半年的“用艺术守护 与三一基金会、果壳网共同主办“55℃青 携手网易云音乐及著名古风歌手银临，发 最后 500 只绿孔雀”项目以 40.6 万人次 年保护中国最后 500 只绿孔雀”科普主题 布原创歌曲《孔雀辞》。 参与直播、超过 700 万线上阅读量、逾 1.4 活动，在“千图成像大型在线公益游戏”、 万讨论、最终影响力覆盖约 5500 万公众 线下预热展览及科普见面会三个阶段，参 的成绩获得凤凰网公益“行动者联盟”年 与用户超过 17000 人次。 重要出版物 及课程产出 度十大公益创意。 《北京野花》 作者杨斧：生态 / 植物学专家、 自然之友 2018 年年报 自然之友资深会员、 自然之友植物组野外活动指导 《天空王者——飞过北京上空的猛禽》 与《父母世界 Parents》联合出品 作者张鹏：自然之友亲子团总团长、 环保专号及“大咖小讲”环保系列 资深科普顾问、月捐人 音频课 本书入选第二届中国自然好书奖六十 本书目 《户外探险》2019 年 4 月绿孔雀保护专辑 扫码收听亲子音频环保课 49 50 年度报告 / ANNUAL REPORT 2019 / 绿色公民影响力 / ᄼ㏱㓑ऺ⼝ Ꭱ≨ߕͨ䷅ ౝ⤳Ѻ㒛 ᬣ䬡ࣷ䶾⁎ ⌲⇠ᰶ㑅ϧ Ą䊝⌲⇠ą㈨݄≨ߕ ࡄρ⣜ใ⌲⇠⇬㏬ ళᬻచ ক̭⁎ ๖ಈڙచ ক̭⁎ ຒḛࢄచ ক̭⁎ ㏏䶳ጫڙచ ক̭⁎ ࡄϙḺ➖చ ক̭⁎ ⢶⌷⒚ڙచ ক̭⁎ ᴠ㢘ڙచ ক̭⁎ 㻯卌ࣷ卌ㆨ䄰ᴒ ⡈⻪䄰ᴒ 䛻卌ч 㻯卌≨ߕ Ḻ➖㏱ Ḻ➖䃑ⴒ ᬍ⬂ᆞ᳄ᄼ㏱ ᬍ⬂ᆞ᳄Ҁ侹≨ߕ ᪆ҍ䃑䃳ࡄϙ⮱Ḻ➖㈨݄䄫⼸ ক̭⁎喍䓮ᓆ႐㞯喎 ᝬᆞ๔ⴠ⇠ Ꭱ̭⁎ ᝬᆞ侙⇠ Ꭱ̭⁎ ჳξऑࡄऐ Ꭱ̭⁎ 䬕⇌⇬⇠ Ꭱ̭⁎ ᔭᴁᔭ⇆⇠ȠᔭΊ⇠ Ꭱ̭⁎ ᐣᎳ䛻博⎃ Ꭱ̭⁎ ᔭᴁ⮪⇠ሎ䅤 Ꭱ̭⁎ ᝬᆞ⍎ Ꭱ̭⁎ ͉▢ᆞ⮫㟞ᆞ Ꭱ̭⁎ 㡣ᆞ Ꭱ̭⁎ ⢶⍎ᆞ Ꭱ̭⁎ 䰫▢ᆞ Ꭱ̭⁎ 䛻̶ಎ Ꭱ̭⁎ Ḻ➖చ Ꭱ̭⁎ ࡄ๔⌲ࡻ Ꭱ̭⁎ ϙ㺬ऑ䖀 Ꭱ̭⁎ 仆ᆜⅡ⇶⇌ Ꭱ̭⁎ ژ䓫ᇚḛ᳄ڙచ Ꭱ̭⁎ 仆ᆞ Ꭱ̭⁎ ⮪⇠⎫ Ꭱ̭⁎ ऻ⇠ Ꭱ̭⁎ ๖䬕ᆞ Ꭱ̭⁎ ຒḛࢄచ ႐Ꮣ̭⁎ ຒḛࡄచ ᰵ̭⁎ ๖ಈڙచ ȕ⮪⇠⎫ ȑȋ⮪⇠ሎ䅤 ȓ⢶⍎ᆞ ȓ㡣ᆞ ȋऑࡄऐ ȑȕ仆ᆜⅡ⇶⇌ ȓ䰫▢ᆞ ᐣᎳ࣬ ȋ䛻博⎃ ȋᔭ⇆⇠ ȋᔭΊ⇠ ȕऻ⇠ ჳξ࣬ ᔭᴁࡧ ȕژ䓫ᇚḛ᳄ڙచ ȑᬹᎠࡧ⇠⪁㥒ౝ ᬹᎠࡧ ȑহచ ȑⰃ༲↰ᕊ㟞చ Ꭰ䅤ࡧ 䶧Ͷࡧ ȓ͉▢ᆞ⮫㟞ᆞ ȋ⇬⇠ ȕϙ㺬ऑ䖀 䬕⇌ࡧ ȑ▢ᆞ ȕ๖䬕ᆞ ȓ䛻̶ಎ ȑໆምᆞ ȑ厘ም ȑຒḛࡄచ ȍ⌲⇠ ȋȑຒḛࢄచ ȑ᳄͇๔႓ ȑȓȋḺ➖చ ȓࡄ๔⌲ࡻ ȋᴠ㢘ڙచ ȋȑళᬻచ ȋ㏏䶳ጫڙ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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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八达岭国家森林公园 创绿家 红树林生态公园 洛克菲勒兄弟基金会北京代表处 青年应对气候变化网络 世界自然基金会 ( 中国 ) 北京大学出版社 重庆两江环境志愿者中心 汇丰 绿满江淮 青豆书坊 四川桃花源生态保护基金会 北京冬奥组委 长安国际信托股份有限公司 海因希里·伯尔基金会（德国）北京代表处 绿色江南 全球环境研究所 Sixth Tone 北京动物园科普馆 朝阳区垡头翠城福园社区居委会 海淀社区提升中心 罗伯特·博世基金会 钱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 北京蒲蒲兰文化发展有限公司 CGTN 湖北宜昌银河幼儿园 浪花朵朵 北京市青少年户外体育活动营地 财新传媒 环球时报 旅游卫视 瑞士驻华大使馆 太古地产 北京市园林局 《财经》杂志 化学工业出版社 瞭望东方周刊 人民日报 天坛公园管理处 《人民画报》英文版 天津大学建筑学院 人民网 腾讯图片 北京万佳邦汽车租赁有限公司 鸿芷文化 北京现代音乐研修学院 东水西调管理处 《户外探险》杂志 猫盟 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 东北虎豹国家公园管理局 合一绿学院 美国佛蒙特法学院 北京环鸣律师事务所 梅赛德斯·奔驰汽车金融有限公司 三一基金会 墨卡托基金会 三江源生态环境保护协会 蚂蚁集团公益 三联生活周刊 腾讯公益基金会 北京环助律师事务所 法国使馆 北京瑾瑞律师事务所 法制日报 北京义派律师事务所 风之歌自然教育 济宁市风信子幼儿园 北京中伦律师事务所 凤凰网公益 济宁市运河幼儿园 南昌市人民检察院 山西省沁水县历山国家森林公园 为蓝自然教育营地 北京市人民检察院 福建省绿家园环境友好中心 嘉树国际幼儿园 南方周末 上海仁渡海洋 武汉市解放公园 北京市生态环境局 封面新闻 金杜律师事务所 南方都市报 上海未爱教育 芜湖生态中心 北京市园林绿化局 《父母世界 Parents》杂志 飓风社 南华早报 上海联劝公益基金会 武夷山国家公园管理局 接力出版社 南都观察家 上海青悦 武汉大学环境法研究所 北京大学自然保护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 iPledge 台湾花莲朴门永续生活协会 UL 公司 山水自然保护中心 北京师范大学 盖娅学校 界面新闻 Novaloop 深圳市红树林湿地保护基金会 万科公益基金会 北京 Ms.Hong 蒙特梭利幼智园 盖娅设计 JICA 奴隶社会 深圳市华基金生态环保基金会 万科物业发展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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