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MPA熊本大学短期研修日志.doc

复旦 MPA 首期熊本大学短期研修日志复旦大学 MPA 温州班黄华 9 月 20 日上海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会议室内，老师简单重申了熊本大学短期研修的意义、注意事项和期望，还介绍了日本目前正在经历的中央地方行政改革及日本人文明礼仪“ 不打扰别人的 ”的理念。我们不仅是复旦大学 MPA 班学员，更是中国公务员代表，忽然之间有了一份责任。 9 月 21 日北京时间 10：40 上海浦东至日本福冈，飞行时间 1 小时 20 分钟。航程比上海至新疆或福冈至东京都短，中国日本如此临近。因为时差，当地时间 11： 00 抵达。时间和空间的相对性就如此体现在生活中。下飞机入通道就感受到了日本人的礼仪礼貌，填写入境表格时就有工作人员主动上前用中文帮助指导填写。入境外国人都需要留下两手食指指纹，日本是个安全管理比较严、对外来民族比较警觉的国家吧。出关、搭乘大巴从福冈机场去往熊本。同在九州岛，福冈到熊本大巴只需 1 个半小时。大巴司机整齐清洁着装，亲自下车帮我们把大小行李放入车箱。戴着帽子和麦克风，大巴司机亲自播报，让人感觉敬业和亲民。一路更多的是乡间绿树田野，日式房屋错落其中，和谐美丽。傍晚时分入住熊本大学学生公寓。公寓门卫老伯六十岁左右，过马路迎接我们，弯腰问好，热情扑面而来。他说估算了时间，一直在窗口探望，怕我们错过了路口。这是日本人的细致友好。步入公寓餐厅，厨房老妈妈迎面弯腰微笑问好，洁净的厨房和温馨的桌椅摆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大学的公寓管理随即向大家介绍公寓情况，男女分楼层，提供早餐晚餐。早餐有和式和洋式供选择，还特别介绍垃圾的分类、门锁的使用（可同时用在公寓感应大门、电梯、房门、垃圾门）、用餐牌和住户牌的使用。此时发现，写着我们每人名字的用餐牌和住户牌都已准备并摆好。钥匙也已分别装在写着名字的信封里。日本人做事的细致认真处处体现。意外惊喜的是，那天恰逢熊本的藤崎八幡宫秋季大祭 (9 月 )压轴戏，很多着传统日式服装的男女追赶高头大马的队列游行过街。马在熊本有着历史渊源，熊本地區吃馬肉的習俗，源自於早年戰亂，士兵為了果腹只有宰殺戰馬食用，演變至今發展出多種料理馬肉方式。其中以生馬肉「馬刺」最為有名。类似中国的划龙舟，各个队列都有不同的色彩和口号。为了这次节日游街，它们一般都练习了三个月之久。在一片节日呐喊中，开始了我们的第一顿日本晚饭。熊本大学法学部长山崎広道先生亲自接待，他带我们去了一家生鱼特色店，日式装潢，塌塌米式房间和座位。上来的是还跳动着尾巴的鱼及来自它的新鲜生鱼片，用鲜活两个字来形容这道菜恰好不过。 9 月 22 日开始听讲座考察的第一天。上午是考察熊本环保工厂，先去了一家名为 “ 石坂 ” 的民营垃圾回收处理公司。公司建于 10 年前，占地 12000 平方米，目前拥有员工 250 人（包括非全职外聘人员）， 11 个部门，年产值共 31 亿日元，列熊本第一位，九州第四五位左右。公司已尽量利用为原则，将垃圾进行分类处理。首先将一些可以再使用的家具电器等物品经过清洗或修理进行售卖。然后再对纸类、木类、布类、塑料、金属、玻璃等分别进行加工处理。纸类被分类成纸板、碎纸包，分别被其他公司购去做成纸浆或其他包装用纸。木类被碎成木屑，再制成木板。布类被粉碎后用于座椅填充物。塑料和金属类主要是饮料瓶，被去除瓶盖和杯身商标纸后，瓶身被压缩成了每个一吨的立方块，进行处理利用。玻璃类首先经过工人肉眼识别分类。白色或黄色的被重新利用，蓝色或深色的不可再利用，一般运往其他公司被改造重新生产。被剥离的瓶盖被机器打碎成粉末用来掩埋垃圾。剥下的标签用作燃料（经害气处理排放）。最后的残渣被混合成一定规格的燃料块。此种燃料的燃烧能量是 7000 卡路里 /公斤，间与石油的 8000 卡路里 /公斤和煤的 6000 卡路里 /公斤之间。公司的再利用和无害化做得非常细致，整个工厂没有预想的难闻气味。只有一个饮料罐收购车间，有意没有安装排风设施，供孩子们参观，教育它们扔饮料罐时注意清空冲洗饮料罐。日本人的环保教育无处不在。临近中午，我们去了熊本市东部环境工厂。这是一家包括政府在内的多方投资的垃圾环保处理厂，新厂房建于 1994 年，投资 225 亿日元。该厂一天处理 600 吨生活垃圾（熊本市一天共 800 吨生活垃圾，另 200 吨由其他小型公司处理）和粉碎 30 吨大型垃圾。厂房设计合理，垃圾处理都是封闭进行，所以清洁干净，没有一点垃圾的臭味。公司拥有垃圾接受供给设备、燃烧装置（德洛式摇动台阶形炉栅）、燃烧煤气冷却设备（自然循环式废热锅炉）、废气处理设备（吹入消石灰＋袋滤器）、废水反复利用设备（生物处理＋凝集沉淀、砂过滤、活性炭吸附）、通风设备、起灰设备、电气设备、发电设备、测试装置、余热利用设备、破碎设备等。工厂非常重视环境保护，除了有效防止公害意外，还将垃圾处理作为一种新的能源，采取了利用燃烧垃圾时所产生的热量发电等积极的节能措施。窗明几净的大楼根本无法让我们联想起它就是熊本市垃圾处理厂，而且还是十四年前建成的工厂。东部工厂的接待介绍人员是一位挺康健的五十来岁的人。他说他去过中国四川多次，他很喜欢那里，并对四川大地震深表同情。话语间充满了友善。在看过两个垃圾回收处理公司有了感性的认识之后，下午是听熊本大学法学部外川健一教授题为环境政策与废弃物处理的讲座。这位教授的敬业精神可嘉，虽然做过换肾手术，但一整个上午他都一直陪伴我们的参观。下午讲座的开场白他提及了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表示了友好。讲座介绍日本的环保历程。早在 1967 年日本就曾制订了公害对策基本法，但和任何发展中国家一样，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日本也经历了经济高速发展时忽视环保的阶段。随着产业结构的变化、污染企业向海外转移及国外的压力等等，环保又重新得到重视， 1993 年日本制订了环境基本法。对于公害的具体理解定义各国不同。日本的公害对策基本法定义了七种公害：大气污染、水质污染、土壤污染、噪音、振动、地表沉陷和恶臭。废弃物政策是日本防治公害的关键。日本倡导 3R 的循环型社会， 3R 即指 Reduce( 减少 ) 、 Reuse( 再使用 ) 、 Recycle( 再资源化 ) 。具体实施由地方政府负责。强调整个环节的 traceability( 透明化 ) 时，教授例举了震惊世界的 1956 年日本水俣病。当时熊本水俣湾附近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病。患者由于脑中枢神经和末梢神经被侵害，轻者口齿不清、步履瞒珊、面部痴呆、手足麻痹、感觉障碍、视觉丧失、震颤、手足变形，重者神经失常，或酣睡，或兴奋，身体弯弓高叫，直至死亡。那是最早出现的由于工业废水排放污染造成的公害病。据统计，当时有数十万人食用了水俣湾中被甲基汞污染的鱼虾。当地渔民的生活失去了依赖，很多家庭陷于贫困之中。日本的工业发展虽然使经济获利不菲，但难以挽回的生态环境的破坏和贻害无穷的公害病使日本政府和企业日后为此付出了极其昂贵的治理、治疗和赔偿的代价。至今为止，因水俣病而提起的旷日持久的法庭诉讼仍然没有完结。教授对受害者的弱势群体抱有很大的同情并对政府还未完全给予它们赔偿表示不满。讲座还介绍了日本的 Goods & Bads 经济学、 3C（ Clean Cycle Control）理论及国际资源循环论。讲座结束时，他不无感慨地说：“但愿你们在熊本的每一天都有所见闻和感想，就把这些作为熊本给你们的礼物吧。” 我们的掌声很热烈。 9 月 23 日上午是中川义郎先生讲授日本地方自治制度。他出生中国满洲，有点中国情结。曾在县厅任职，目前被熊本大学聘为名誉教授。日本地方自治始于 1889 年明治宪法的府县制、市制町村制，后经历 1946 年战后宪法的国家、都道府县、市町村三级制度，到现在的 47 个都道府县和 1800 个市町村。由于人口及城市规模的缩小，目前小市町村合并的趋势仍在继续。而且出现了道州制，即目前的 47 个都道府县拟合并成 9-11 个广域道州。与许多国家一样，日本的中央与地方关系也经历着博弈和变迁。地方分权改革自 2000 年提议开始，中央与地方的关系拟从原来的上下关系改革成平等合作关系，明确国家与地方双方的责任。国家责任主要包括国际社会中关系日本生存的事务；由全国统一进行的国民活动；全国性或以国家角度实施的事业。除此之外都属于地方事务。地方政府一般是负责关系本地居民福利的事。国家对地方的干预手段有建议、指导、批准、承认、同意、代理等。这样一来，原来地方事务中大部分的中央委任事务都得到了废除，实行了地方自治，除非是国家法定委托事务。原来在地方有指挥权的国家委派官员也被废除。国家地方关系争议处理委员会负责处理国家地方的争议事项。但这个委员会属于国家的一个部门，所以其实也无法做到第三者的公正。虽然地方官员不再由中央委任而是由当地直接选举，但地方的财政还有赖于国家支持，所以地方自治分权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人口直接影响着经济、财政及地方的权力大小。在日本，人口 5 万以上才可称为市，20 万以上称为特例市，30 万以上称为中核市， 50 万以上（一般要 70 万）才可称为政令指定都市（拥有县的事务，行政权扩大）。熊本市目前人口 67 万，所以目前正在努力成为达 70 万人口的政令指定城市，拥有更大的行政权和更多的税收比例。目前地方财政基础主要是地方税（法人税、居民税、地产税）（约 30％）、国家根据地方人口面积经济能力及财政标准给予的地方交付税、地方公债和国库补助金。中央财政收入的占 60%,地方财政收入占 40%;而财政支出的比重恰恰相反 ,中央占 40%,地方占 60% 。在日本 , 中央政府集中了税收立法权 , 地方无税收立法权 , 只能在税法许可的范围之内, 制定详细、具体的征收管理条例及细则。日本中央对地方的转移支付规模较大 , 约占地方财政最终收入的 40% 。其中 , 国库支出金在确保全国主要行政服务的一定水平, 体现中央政府的政策意图上发挥重要作用, 是中央政府影响地方支出的最主要的手段。地方政府必须接受中央政府关于使用国库支出金的具体规定, 才能得到拨款。国库支出金不仅要专款专用, 更要保证资金的使用效益。如果地方未按中央的规定执行, 中央可要求地方退还所有或部分拨款。由于地方自主财源比较缺乏且不稳定，很多地方财政赤字很大，有些甚至无法维持地方运作，被国家监管。 1955 年日本就出台了地方财政再建促进特别措施法。 2007 年出台了地方财政健全化法。近年来的第二次分权改革的重点就是地方财政改革，力图扩大地方税源。最后，教授以中国孔子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对我们表示了欢迎，并用“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结束了讲座。下午游览熊本城。熊本城 , 是在大约 400 年前 , 战国时代的武将 - 加藤清正公将其作为统治熊本的据点而建造的。城墙弯曲的斜面使敌人难以攀援入侵, 坚固的石墙被称为 “武者返 ”。另外还有巧妙地利用城周的两条河流和深挖地面修建的护城河和巨大的护城壕。熊本城具有诸多的实战防御功能 ,是战国时代的要塞。作为 “不落的名城 ”，与大阪城、名古屋城并列为日本三大名城。现在的大小天守阁 , 于 1960 年重建。里面展示有历代藩主的遗物和熊本城的历史资料 ,在最上层可以一览熊本市容。水前寺成趣园 ,是继加藤家族以后统治熊本的藩主 -细川家族在 360 年前建造的日本庭园。庭园里假山、青松、丰富的涌泉错落有致。古细川刑部公馆是木结构日式塌塌米房子，保留了诸侯细川家族的生活原状。熊本是个历史文化城市。从加藤到细川家族的统治，从明治维新到中世时期有名的剑豪 -宫本武藏和近代文豪夏目漱石，熊本自古以来是武士、文人的钟爱之地。 9 月 24 日上午是政策创造研究室的上野真也先生的关于日本行政制度与公务员人事政策的讲座。在比较了日本、韩国和中国的国家体制之后，开始介绍日本的立宪君主制、议院内阁制和地方自治制度。特别提及了日本目前的道州制改革讨论，道州政府－特别区市 /政令指定都市 /中核市 /特例市 /普通市 /町村模式减少行政层级的探索。讲座的另一个重要内容是日本的公务员制度。日本目前有公务员共 404.9 万人，其中国家公务员 308.9 万人 ,地方公务员 95.5 万人。现政府拟减少公务员。比如熊本大学的老师原来是国家公务员，现在转为法人公务员。这种模式下，学校要参照企业运营，支付老师薪酬。日本也出现了通过民营化趋势来改善行政效率（比如邮电、电信、金融业等）。日本公务员制度的主要特征有：应届生的终身雇用（近年来也出现了中途聘用）；缓慢晋升（长期激励和注重团队精神）；工作分配不明确（意在培养综合性人才）；大房间工作室（旨在培养、沟通、讨论）；事务层层审批制（有利于告知有关人员、帮助出点子，但费时影响效率）；公务员到下一层行政机构或民营企业供职（有可能带来官商勾结和腐败）。日本国家公务员的晋升非常激烈。国家公务员分为两类。大学毕业可以就职一类国家公务员，专门学校或大专毕业可以就职二类公务员（一般从事具体事务）。通过长期工作积累和突出表现，任科长时前者一般是 26 岁，后者是 32 岁。任副处级时，前者一般为 32 岁，后者为 44 岁。处级是二类公务员的最高任职，要靠个人长期努力。而一类公务员升至处级也一般为 40 岁。再到副部级就是凤毛麟角了，由于职数少，很多人在 50-55 岁时预计没有多大晋升希望时会选择转职到企业或学校。 10 年前人们对于公务员有着一种精英意识。而现在，公务员制度改革虽然引入了能力主义、参照民营化管理、组织尽量扁平化，但很多市民还是认为公务员比较官僚和懒散。由于公务员负面评价较多、工作压力大、人们对公务员的工作渐感无聊、有能力的人难以发挥才能等原因，很多人选择其他职业。有些抱着改变国家理想的人还有报考国家公务员的热情。看来公务员制度在很多国家都有同样的处境和革新的必要。理论了解之后，下午参观熊本市政府。那是一栋建于 1981 年的建筑，地上十五层，地下两层。经历二十多年仍然保持大楼的整洁和使用，让人不无感叹日本人的设计和维护。市政府也有正式和部分聘用人员之分，现有职员 6150 人。除介绍熊本市基本情况和发展规划外，工作人员重点介绍了市政府的组织结构和部门职能。基本与中国市政府类似。比较有特色的有：危机管理防灾科负责策划、安排防灾培训；广听科广泛听取市民意见建议；生活安全科组织交通、防盗等安全教育；儿童未来局负责保护儿童、帮助儿童健康成长（特别是单亲家庭儿童）；竞轮事务所管理自行车赛会；用地科与土地所有者沟通商定购买事宜（日本部分土地私人所有）；市民科对印章的登录管理。印章备案是为了日后方便鉴别印章的真伪，而预先将印章的印模进行登记、录入于市、町、村的相关机构。印章证明书是用来证明该印章与所登录的印模一直的证书。在日本，签订购买房产合约等重要文书时，必须提供该证书，以证明签订文书者是印章持有者本人。在日本，年满 15 岁可申请印章登录。还有一点不同的是：在日本，对户籍的管理和居民台帐的管理是分开的。公民可以自主选择户籍。户籍记载有个人或家庭相关信息，使个人或家庭间身份关系得到明确的一种公文。以夫妇及其未婚子女为家庭，记载家庭各成员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及相互间的关系，并存放在户籍所在地的市、町、村。居民基本台帐是指各市、町、村将全体居民以家庭为单位，编写成的台帐。以此作为基准，实施各项行政措施。台帐主要记载有：居民的姓名、住址、出生年月日、以及国民健康保险、国民年金等情况的内容，以便在工作中为居民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服务。办事厅是一至三楼，市民可以直接与工作人员接触，索取、咨询和交付资料。我们看到很多便民表格被分类放置，并配备台灯、笔、胶水、眼镜等用品。还设有人工咨询服务台专门受理和辅导市民填写与办理。体现人文关怀的是，还设有授乳室。办事厅窗口很多，自动排队叫号，秩序井然。一楼的市民情报室供市民查询借阅本市每年的各类资料文件。在那里可以调阅个人档案或要求公布本人信息（除了国家特殊规定不能公布的以外）。还有个市民相谈室供民众来反映各类问题意见和建议。印有市长收件的信封和信纸及一些宣传资料直接摆放在入口处。这些都展现了一种为民政府的形象。 9 月 25 日上午是熊本县（日本的县相当于中国的省）工商劳动部企业开发处处长介绍产业振兴与企业开发。他从事企业开发工作已经九年。熊本县有 180 万人口， 1996 年开始招商引资。相比较日本其他地区，它有与亚洲国家位置比较近、地震雷击较少、地下水资源丰富、环境优良、技术人才多等优点，主要吸引半导体和汽车制造业。目前有 718 个招商企业落户熊本县内。它们包括索尼、丰田、本田等知名公司。产业供应链和集群效应得到体现，一些大公司的落户往往带动其他配套产业的蓬勃发展。由于积极招商，1990 至 2006 年间，熊本县的产值增长了 24.4％，而全国的产值在此年间下降了 2.7％。雄本县招商的七个方针是：顾客第一；真诚诚实；高效率；集中审批；服务延续；资讯提供和长远眼光。下午是考察熊本县厅和工业开发区。熊本县与中国的广西、上海等地方都有国际交流活动。有 120 多座大小岛屿和世界上最大的重叠式活火山，拥有丰富的地下水资源，有屈指可数的农业基地。由于位于日本硅谷之称的九州的中心，近年来半导体、生物工学和汽车工业发展迅速。听过基本的介绍之后，我们参观了县议会厅和防灾中心。议会厅对市民开放，市民可以旁听会议或会见议员。议员经县民直接选举，议会委员长有义务回答市民提出的问题和质疑。防灾中心有各类仪器设备和专业人员，负责收集、研究和发布地震、洪涝等各类灾害信息，以便各部门和市民迅速行动降低灾害的危害和损失。在工业开发区我们走访了熊本高科技产业财团。该财团成立于 2001 年，由当时的中小企业振兴会、熊本高科技政策财团和高科技政策技术开发基金联合组建。它类似于中国的高科技经济开发区管委会，由熊本县知事担当理事长，共有 81 名员工，提供经营咨询、创业支持、开拓营销、人才开发、资金设备、产学联合、知识产权专利等等，目的在于产业振兴和发展，促进经济活力。工业区配备高尔夫球场、温泉等设施，寓休闲度假工作为一体。在 suntory 公司，我们看到了使用了五年仍然光亮如新的无菌自动生产线。环保是公司的一条重要原则。雨水被收集利用于洗手间，排水经处理可供鱼类生存才可排放。同时，公司还承担了好几片树林的养护。这就是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强调环境保护的生动例子。 9 月 26 日山下勉先生是熊本大学法学部的教授，去年刚刚退休。上午就是这位和蔼老人关于少子高龄化与地方过疏化的讲座。他首先祝贺中国神七的成功。这位老先生比较关注中国，也比较友善。他说日本以很快的速度人口结构发生巨大变化，中国可能会以更快的速度。中国虽然是个年轻的国家，发展很快，但也会慢慢出现日本目前的人口问题。根据他的个人预测，到 2030 年中国人口结构将发生巨大变化。 2005 年开始日本人口就在减少，这是日本目前比较突出的问题。同时，老龄化带来了一系列经济问题。日本在 65 年前，出生 290 万人，而在 2008 年出生人口不到 100 万，再过 40 年，日本人口将减少四分之一。统计数据显示，1970 年日本 65 岁老人占人口的 7.1％，而在 2008 年这个比例上升至了 22.1 ％。根据推测，到 2055 年，日本 65 岁老人将占总人口的 40.5％，而 14 岁以下青少年只占人口的 8.4％。 2007 年日本男性的平均寿命是 79.19 岁，女性是 85.99 岁。平均每过 5 年，人们的平均寿命增加一岁。日本是个长寿的国家，截至 2008 年 8 月，日本百岁以上老人达到了 36276 人。促使日本人口减少的主要因素有：晚婚和高学历；各类费用负担重；财政支出困难；核家族 (指两代人生活在一起 )生活艰辛。由于约四分之一的财政用于社会保障，很多政府遭遇了财政困难导致一些政策无法实施。经济发展需要人口。经济发展的三要素：劳动力；资本（储蓄）；技术革新（教育）都与人口有关。人口减少、高龄社会对经济的影响表现在：经济增长缓慢；全入学时代带来竞争力低下；公用设施荒废、资本回收困难；社保制度维持困难；储蓄率低；人才外流；地方过疏化。 2007 年日本经济实际增长率是 1.3 ％， 2008 年是 2.0 ％。美国经济对日本经济的影响很大。现在日本经济也与中国有很大联系。 2004 年中国成为日本最大的贸易伙伴。目前日本约有一半是人口过疏地域。由于居民福利由地方政府负责，很多小都市无法维持政策到位，处于合并状态。在日本， 75 岁以上老人医疗费用的 90％由政府负担。限界集落的概念是城市中 65 岁老人占人口一半以上时，一系列医疗保险社会保障无法维持。目前 1787 个市町村中有 12.6 ％属于限界集落。 10 年内，经合并，将削减至 4.3 ％。而实际财政困难的市町村达 20 ％之多。少子高龄化与地方过疏化问题在日本如此突出，以致于麻生首相政府新设立了少子化对策部长职位。下午访问山鹿市。参观了水边广场的农业振兴公社。该公社减少了农产品从农家到消费者的供应链，而且对每个农家的种植生产用药有备案管理。配套温泉度假，水边广场的农产品卖得不错。山鹿市政府还斥资建造了有机资源循环工厂。在那里，食物残渣和动物排泄物经过多道工序处理，加工成了有机肥料售卖。现代的设备之外是更为绿色环保先进的理念。山鹿灯笼名扬日本。在山鹿民艺馆，我们看到了各式灯笼及制作灯笼的各种工具。精巧美观耐用的灯笼的秘诀则是手工制作的灯笼纸和工艺。灯笼祭是当地一个大节日。相传，很久以前天皇一行来到此地，因大雾而前路受阻，村民手持火把照亮道路，前去迎接天皇，山鹿灯笼祭由此而来。现在该市的小学生都会从小学习制作一个灯笼。山鹿市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保护非常重视。位于该市的八千代座建於明治 43 年，是一个悠久历史的闻名剧院，具有旋轉舞臺、升席（隔成小格的觀眾席）、花道等江戶時代歌舞伎小屋的特征。现在该剧院得到了修缮和保护，接待当地和外来的游客参观和欣赏歌舞伎表演。晚上是我们的短期研修结业典礼。熊本大学法学部长山崎広道先生亲自为我们每个人颁发了短期研修结业证书。受邀请的授课教授和该校的 MPA 学生与我们进行友好交流。感想和收获体现在我们每个人的简短发言之中，友谊和友好则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短期研修在熊本大学叶陵陵教授、盐田老师和复旦大学包老师的安排联络和翻译沟通下进行得十分顺利。游览了位于熊本县的阿苏火山之后，我们又在长崎和福冈分别逗留了一天。日本人的文明礼貌、环保节约和认真敬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短短几天的研修颇有收获和见识。带着鼓鼓的行囊和不小的收获，我们踏上了开心回国路。